关系,可四年过去了,又是在离着京师两千里之外的扬州看见了故人,张石川也觉得有点亲切,也就不再隐姓埋名了。
“张石川?你是张石川?”哪知道花琪听了张石川自报家门之后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呃,正是鄙人……花姑娘……琪儿听说过我?”张石川被搞得莫名其妙。
“哎呀你等着,我去叫我爹来!”花琪说着一路小跑着去了。
“啥情况啊?”张石川摸了摸脑袋瓢。
没一会儿的功夫,花琪去而复返,带着一个中年男子,男子左脸从眼角到嘴角一条长长的疤痕让张石川记忆犹新:花四爷。
“恩公,好久不见了!”花四爷一躬到地。
“哈哈,什么恩公不恩公的,花四爷可别这样,不敢当不敢当。”张石川忙还了一礼。
“救命之恩怎敢忘却!恩公真的就是张石川?唐山镇的张石川?”花四爷追问道。
“呃,确实叫张石川,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不少,不过要说道唐山镇,应该就我一个叫张石川的了。花四爷怎么来扬州了?”
“快别叫花四爷,跟恩公可不敢当什么四爷。我叫花青松,这是小女花琪……张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场所,若是方便,还请移步往禅房一叙?”
“也好。”毕竟顺天府劫牢的事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这里又是扬州,花青松毕竟也算个老相识,张石川也就跟着花青松进了一处僻静的院落。
来到禅房内坐了,花青松一拱手道:“京师一别四年有余,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恩公了,真是幸会。”
“咳咳,别恩公不恩公的了,那次的事儿我帮了你们,你们也帮了我救出我赵叔,谁也不亏欠谁的。花四爷……大叔叫我小川就是了。”
“哈哈,好,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真没想到当初救了我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张石川!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做出这么多大事来。”
“啊?我干啥了?”张石川一愣。
“你不是安置了几万保定府的流民吗?这还不算大事?那些流民说起你来可都挑大拇指,打心里头感激你呢。”花琪插嘴道。
“实不相瞒,我是白莲圣教在直隶的大掌柜,沧州府也有我教许多教众,其中有些人随着流民一起到了唐山镇,所以镇子上的事我也知道不少。我要在这里代沧州的父老乡亲谢过小川了!”花青松说着又是一揖。
张石川忙又还礼:“都是分内的事儿,我总不能看着这么多相亲父老流落街头忍饥挨饿吧,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花……我还是叫你花四爷吧。花四爷这些年可好?怎么流落到扬州府了?”
“嗨,自从那次被抓我就在清廷鹰犬那里挂了名了,你也知道,我这脸上有记号,再容易辨认不过了。在直隶不好呆下去,这些年一直在江南和两广走动。小川怎么也到了扬州?”花青松指了指自己脸上的疤说道。
“原来如此。我此次是要去江宁拜访一位故人的,只是路过扬州,久闻栖灵寺大名,既然到了扬州自然要瞻仰一番。”
“果然是缘分啊。小川,我给你引荐本寺一位高僧你可愿意?”花青松说道。
“高僧?”张石川并不信佛,对于高僧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似乎觉得就这么拒绝了也实在不礼貌,于是说道:“那就麻烦四爷了。”
又换了一间禅房,张石川见到了花青松口中的高僧。老和尚胡须花白,看起来怎么也有七十多岁的年纪了,精神却还健硕,可最惹眼的是他脸上的一道疤,只要一看就知道那是一道刀疤,从右眼额头到颧骨,再仔细一看,老和尚的右眼也是瞎的。
“阿弥陀佛,老衲晦明见过张大人。张大人请坐。”晦明老和尚单掌立于胸前念了声佛号说道。
“老法师好。”看来这老和尚也是听说过自己了,一张口就张大人。
难道这老和尚也是白莲教的人?脸上还有伤,难道是个深藏不漏的武功高手?就听说过什么少林峨眉武当,没听说过扬州还有个什么门派啊……张石川胡思乱想着坐了下来。
“张大人一路辛苦了,请用杯粗茶。张大人年纪轻轻就能一心为民,老衲钦服得很,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请用茶。”
“大师太客气了,我只是尽我力所能及之力罢了。”
寒暄了两句,晦明问道:“不知张大人此次在扬州游历,对扬州之历史掌故可有些了解?”
“只是略知一二,这扬州自古就是天下一等一繁华之所在,天下富商巨贾云集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