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就在殿外候着,何不将他叫进来问上一问,到底大沽一战是何情形?”
“嗯……宣他觐见!”雍正也发现自己有点气糊涂了。他深深吸了口气,重新做回龙椅上。
马桐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一个五品的小武官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皇上。他的腿有些发软。
“末将大沽守尉马桐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万岁!”马桐又磕了个头,才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垂首立在下头。
“你把大沽一战详情说说,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前日清晨,末将正带人巡视海防,突见有大批船队驶来,末将不敢耽搁,忙命人开炮示警,并集结人马严阵以待。
怎奈逆贼水师船多炮大,我亲临炮台与其对射,虽然将士们都肯用命,却难敌对方火炮凶猛,激战一日,大沽炮台尽数被毁。
末将本想等叛军上岸了再与之决一死战,无奈……无奈军中有贪生怕死之辈,趁我不注意将我绑了,献给了敌首……
张逆见了我之后对我百般拉拢,又以重金贿赂,我痛斥其人……”
“说实话!”雍正沉声说道。
以他对张石川的了解,张石川怎么会贿赂这种没有用的小角色?更何况这个马桐真的有胆子当着张石川的面骂他?
“是是……张石川命我将这封信带给怡亲王,就将我放了。末将不敢停留,一路快马进京报信……”
“叛军火炮威力如何,你再说得仔细些!”
“叛军火炮能射五里以上,其声如雷,尽是开花弹,所击中之处不论土石坚壁接碎如粉霁,我大清火炮不论射程还是威力都不能及……”
又问了许多细节,雍正挥手让马桐下去了,但是不得出宫,在侍卫房中休息,随时等待传唤。
“来人,给怡亲王赐座!看茶!”好半晌雍正才发现十三阿哥还站在那里呢。
有太监搬来锦墩,十三阿哥谢过了才坐下。
“十三,你怎么看?”雍正问道。
“臣弟以为……”允祥站起身来说道。
“不必拘礼,只管做着说吧。”
“谢皇上!”允祥又重新坐下,说道:“臣弟以为,张石川如此有恃无恐都是占了火炮的威力。
可到了岸上,其火炮沉重,必然行动迟缓,他又没有骑兵,兼之从大沽到京师这几路都是一马平川的开阔地,正好可以发挥我骑兵之机动。
只要摸清叛军行军路线,避其锋芒,从侧面或者是后方击之必能收奇效。”
雍正点了点头,允祥说的确实有道理,大清和张石川打了四年的仗了,一直吃亏,从最初的水战到攻城战皆是如此,主要就是吃亏在火器上面。
而京畿之地都是一马平川,只要骑兵能跑起来冲劲叛军的火炮火枪阵地,近距离接战难道骑兵还打不过火枪兵?
可是张石川居然在信中把自己的兵力以及行军路线都告诉雍正了。这小子会不会是在跟自己耍诈啊?可疑!十分可疑!雍正的疑心病又犯了。
“皇上,臣弟以为即便张石川耍诈,他的三万人马也不可能销声匿迹。
我们应一面派出探马摸清叛军行踪一面加强京师戒备,调丰台大营、通州大营以及唐山大营三路人马对其进行堵截。最好能将其困于平原,使叛军无险可守,再一举歼之!”
“拿直隶的舆图来!”
对着舆图看了半晌,墙边的座钟忽然响了三下。
“皇上,已是寅时了,一会儿就要早朝了,您是不是先小憩一会儿?”
雍正继位以来,不管是刮风下雨还是有个头疼脑热,每日一朝从未断绝。每日卯正(早上六点)一定会准时出现在朝堂之上。
雍正摇了摇头:“不用了。给朕拿一颗丹药来。”
吃过了丹药,雍正又开始精神焕发的俯身看起了案上的舆图来。
朝会上,一众王公大臣听说大沽炮台已经失守了无不大惊失色。
昨天才收到的奏报叛军攻打大沽炮台,今天就失手了?
要知道,自打去年张石川的舰队轰击了大沽炮台后炮轰天津城被击退后朝廷可是斥巨资在修筑新的炮台啊,非但炮台数量多,更坚固,而且还大量配备了最新式可发射开花弹的火炮,光这一个炮台就花了几百万两银子呢!怎么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如此说来,张石川的大军说不定现在已经北上往京师赶来了!难道朝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