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岔路有很多,曲妙凌担心自己跟错了,就找不到人了。
司徒怀決这才意识到自己走快了,他放慢脚步。
曲妙凌赶紧跟上。
没过多久,从通道的深处,忽然传来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曲妙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脸孔泛白,下意识往司徒怀決的身后躲。
司徒怀決在声音响起的瞬间却是眉头一皱。
他忘记遣人来告知他们不要审讯犯人了,吓到曲妙凌可怎么好?
“曲小姐,你没事吧。”司徒怀決伸出手,却被曲妙凌躲开。
“多谢郡王挂念,我没事,咱们继续走吧。”
一腔好意被推拒,司徒怀決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
刚才那长长的通道只是迷惑人的把戏,现在往里走,才是真正的修罗场。
不管是相隔极近的火把,还是那被鲜血染红的墙体,都在昭示着:马上就是人间炼狱。
越是往里,惨叫声越大,皮鞭挥响的声音也越大。
见曲妙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司徒怀決便知她是被吓着了。
他叫人去让他们停下,果然,没了恐怖的声音,曲妙凌的表情不再紧张。
这时候,一个男子忽然出现,曲妙凌吓了一跳,那男子见到曲妙凌眼神一闪,然后在司徒怀決的耳边道:‘主子,抓到您身边的奸细了。’
曲妙凌的耳力不差。
“奸细?与坠马事件有关吗?”
司徒怀決点头。
但马山,他看向那个男子,声音冷厉道:“二十鞭子,自己去领罚。”
“是。”
曲妙凌的眼中闪过疑惑,为什么要罚他啊!
司徒怀決看出她的疑惑,但没说什么。
带着曲妙凌来到那关奸细的地方,那人身上已经没有好皮肉,到处都是鞭伤烫伤,就连指甲都是血肉模糊。
一股作呕的感觉忽的从胃部窜起。
“不舒服?”
“没有,我们继续。”
曲妙凌捂着胸口缓了一会儿。
那人已经昏了过去,没了意识。
司徒怀決用眼神示意属下把他弄醒,一桶混着盐巴的冷水自头浇到脚。
那人一声嘶鸣,脖颈迅速抻直,脸上看不清原貌的五官忽的狰狞虬结。
浑身抽搐片刻后,他重重咳嗽两声,吐出带肉的血沫子,才耷拉着眼皮醒来。
盐水浇在脑袋上,洗去了男子脸上的血污。
一张熟悉的脸逐渐出现,曲妙凌内心一震。
这张脸,不是一直跟在司徒怀渤身边的那个贴身侍卫吗?怎么会是他!
难道——
司徒怀渤的爪牙这时候就已经渗透进各个皇子的府中了吗?会不会各个大臣的府邸内,都有司徒怀渤的耳目!
想到这儿,曲妙凌忍不住想到上辈子同样惨死的外公一家,还有姨母一家。
她的表情逐渐凶狠起来。
“他松口了吗?”司徒怀決问。
“回禀殿下,还没有。”
“没有?”他眉头一挑,脸上露出兴味。
他缓缓逼近被高挂在铁链上的男子,铁链从他的琵琶骨穿肤而过,四肢的筋脉也都被切断,无力的下垂。
宛如死狗一样的男子缓缓抬头,他一双充血的眼睛盯着曲妙凌跟司徒怀決。
曲妙凌好像看见,他在呲牙朝她笑。
“继续问。”
“是。”那侍卫应了一声,办走到挂着刑具的墙边,顺手拿起棍棒,刚要对男子行刑。
曲妙凌就道,“殿下,不知可否让我试试?”
侍卫震惊,“殿下,这——”
“曲小姐若有兴趣,当然可以。”
说完,司徒怀決便煞有其事的做好,他本以为这娇小姐会对犯人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结果曲妙凌顺手捞过铁盆里的烙铁,对着男人的一处鞭痕便印了下去。
皮肉焦糊的味道,混杂着血腥味,令人作呕。
男子浑身抽搐着又昏了过去。
曲妙凌随手扔掉那烙铁,冷冷道:“把他弄醒!”
又是一痛盐水浇下去,侍卫坏心的在烙铁的烫伤处多浇了些,那犯人眼白一翻,痛苦嘶喊着醒来。
刚才还嘲讽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后怕。
明明是个小姑娘,可透过纱巾,这眼神怎么比刚才那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