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水中扑腾几下,缓缓朝着潭底沉落……
除开山猿之外的小妖都是四五阶,如何抵得住如此攻势,顷刻毙命,潭水中孤零零只剩了那只猿妖,而经过如此一番折腾,猿妖业已濒死,创口虽在水中,依旧开始迅速溃烂,体内血液迅速凝固发黑,而他自身妖力也在疾速散去,无法凝聚。
现在六丑对自己的手弩也算有了比较详细的认知,手弩在妖核的驱动之下,能射出堪比子弹的弩矢,同时附着一种特定的毒素,整个威力超过灵兵,达到了灵宝的水准,而当六丑使出千钧矢的时候,所爆发的威力与中品灵宝相若,普通妖怪根本无法抗衡。
山猿作为十一阶的小妖,按照常理,千钧矢会造成伤害,但是不足以形成碾压,肋下软肉能够射穿,真要是射中背脊之处、肋骨阻挡未必能伤内脏,而且其中毒素对于鳄妖尚不能致死,他亦一般,同样可以妖力驱除。
所以,六丑选择了逼其入水之策,终于得逞。
六丑手弩开始朝着山猿射击,如此活靶子便不再浪费千钧矢,目的只是让他无法登岸,凫于水中,如此耗了两刻时辰,山猿终于步了众妖的后尘,开始不再挣扎,缓缓沉入潭底,不复动弹……
届时,六丑才潜入水中,将此一并妖怪尸骸捞出,各取所需。
兵犀器利,修为妖力,最终抵不过天地间最纯粹的五行,金木水火土贯穿世间始终,五圣之根,无人可敌。
※
犬丘,天山遁深处,还是那间密室。
白发老者坐于室内,目光流转,盯着面前一卷羊皮。
门外,依旧跪着那褐发少年,依旧俯首深跪,毕恭毕敬,不敢有稍许的抬头。
老者的呼吸渐渐有些重,少年的手垂在身边的双手不自觉的开始握紧,最后终于拽成了个拳头,如此用力,甚至拳头的骨节也开始有些发白,但是他的身体依旧伏得很低,头埋很深,不敢让自己的心思有半点流露。
毕竟,他面前的老者,便是天山遁四部之一,血海的首领北與,年逾五旬,却脾气依旧火爆的强者。
他送来的书信中,有着秦候手书,这便是北與动怒的原因。
北與对于途榷的重要性,判断中出了稍许差错,原本以为找个由头将他杀死,送公文至秦候处,便能轻轻带过,毕竟秦候中意的女婿人选绝对不可能是途氏族人,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也不知途榷用了何种手段,竟然取得了秦候夫人的青睐,此信正是秦候被夫人扰得不厌其烦,修书责骂。
书中自然将北與重重责骂一番,言辞粗鄙不堪,极尽污蔑之能,北與如何受得了这般折辱,但偏偏对方又是资助自己血海部的重要金主之一,爵位还重,便是辱骂却也只能承受。
也不知此书是何写,话语中处处不离北與的痛处,直到看见最后署名之时,北與这才骤然察觉——书写秦候尊号的时候,那最后的比划有个小小的上挑,如此写法,北與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习惯如此。
那人名曰九曜,也是前一任的血海,只是后来和北與相斗失败,被驱逐出了天山遁,隐遁世间,不知如何竟然成为了秦候的幕僚。
北與这才明白,此种小事引出如此局面,定是九曜在背后操纵出力,所谓的便是明目张胆的告知于他,吾九曜又起来了!
激怒之下,北與面颊肌肉开始跳动,青气满面,双眼开始隐隐有光晕流动……
少年大骇,身体的颤抖也开始不由得加重,手握得更紧了。
片刻之后,北與开始深深的呼吸,压抑自己的怒气,而随着他的一呼一吸,那少年的身体颤动得更加剧烈,似乎便想要逃,而就在这个时候,北與终于重重的吐出最后一口气,忽然开口道:
“过来!”
少年浑身抖动,但是却老老实实的站了起来,刚要走,北與鼻中重重一哼,他又立刻转身去将门掩上,这才来到了北與的几案之前。
北與伸手一扫,将几上竹简统统扫落递上,跟着将少年按伏其上,一把便将他的长胯扯下,掀起长袍,用力的压了上去。
接下来,便是一阵凶狠无比的冲刺。
少年满脸扭曲,一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一手紧紧抓住几案的边缘,不敢有丝毫出声,任由北與将满腔的怒火宣泄在自己身上。
北與拼命的驰骋,脸却仰了起来,望着房内屋顶,目光中无比的狰狞凶悍,口鼻中发出阵阵野兽似的怒吼,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是在室内却不住的回响:
“好!我这次认栽,输给你!但是想要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