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会出问题,所以,我让人重新给你准备了一辆。”
“那马车上东西都已经备好,还有冰块。一旦没有人追你们便不要逞强,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另外,廷煊还,你要多费心......”
“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但是,廷煊也是我的儿子,我应该对他有责任。”
“我知道你不缺银子,但我在马车上放了十万两,以备不时之需。”
“最后,鞭卓会跟着你。你放心,她的卖身契和银票放在一起,你让她做什么她都会听你的。你不让她做的,她绝对不会做。包括给我传递你的任何消息。”
“一路平安......”
容逸轻轻缓缓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事无巨细的交代,关心,让盛浅予差点以为站在眼前的是一个和她关系非常密切的男子。
只是,两人之间除了因为那场意外而有一个共同的孩子,其他的都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
即便,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做出过什么切实伤害对方的事情。
但,两人之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阻隔着两人一般。
也许,是一开始的身份差距。
也许,是后来在京城容逸想要盛浅予进府,并且还要同时拥有很多女人。
也许,是容芷游多次的劝,让盛浅予心里积累了一些芥蒂。
也许,是容王爷抢走廷煊,让盛浅予心里生出过愤恨。
更也许,是盛浅予把整个容王府的人毒晕,让皇家丢了一个大脸。
最后,也许,是有太多的也许,让盛浅予始终放不下心里的成见与看法。
“该出发了。”
“嗯,你们慢慢走,我先去城门外帮你们探听一下情况。”
容逸话落,深深的看了母子俩一眼,飞身离开。
盛浅予抬头,看着那个消失的白色影子,抿唇,垂眸,遮住眼底的繁杂。
“金子,赶车,咱们走。”
“好。”
*
“娘亲,去哪?”
“出城。”
“姐姐。”
“姐姐不去,姐姐在家等咱们。”
“......”
马车顺利的出城,朝着没有尽头的官道行驶。
十里之外,两山之间,容逸站在一辆马车的车顶,负手而立。
突然,一阵轻微的异动响起,容逸身上弑气瞬间出,厚重而迫人!
周围无风而树动。
剑,未开鞘,血气已起!
容逸拔剑,顺时而动,内力翻涌,剑气随至!
当两辆马车走近,最后一个裙在容逸剑下。
风,渐起......
盛浅予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将怀里睡着的廷煊放下,推开车门......
远处~
衣抉翻飞,林立风中,缓步而来,一身风华,满身尊贵。
依然的俊美清贵,温文尔雅。
但,无形中,盛浅予好像又看到了睥睨下,傲视地的气势。
容逸走到马车侧面站着,嘴角点点弧度,“已经没炔路。”
声音如流水漫过,又如丝竹弹落,好听至极的同时又好像撩拨了一下某饶心。
盛浅予视线微动,看向容逸的衣摆,点点猩红落入眼郑
“衣服都弄脏了,可惜了呢。”盛浅予话语绵软,语调平和,如闲话家常一般。
容逸低头看了一眼,清浅一笑,眼神依然的柔和,紧锁着眼前这个即将告别的女子。
面对这个眼神,面对这张依然温和的面容,盛浅予心口突然有些波动。
身子一动,下了马车,两步走到容逸跟前,两饶衣服几乎可以碰触到一起。
盛浅予微微仰着头,就这么看着容逸,看进他的眼底,自己的眸色却是平淡。
容逸眼底的柔和停滞了一下,鼻端突然多了一股参杂着药材的馨香,让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起来。
“你若不是世子该多好。”
一声喟叹,一个比想象中还要软的拥抱。
之后,手里多了一个瓷瓶,马车穿过容逸眼前,穿过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离开,走远,消失。
容逸站在原地,看着一个方向。
眼底那份柔和早已收起,衣摆的血迹也早已变干,而心,好像也一点点的空了。
一声轻叹,一眼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