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厉害。
盛浅予轻叹,这种事情对每个人来说都是必然要经历的事情,谁都不可避免。
看着这样的场景,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却也无能为力。
宁老伯又交代了香伶几句,渐渐说不出话,人也开始迷糊起来。
“爷爷,爷爷......”
“宁爷爷......”
盛浅予把了把脉,眼底划过悲伤,长舒口气,站起身,走到门边,“之前有准备吗?”
鞭卓点头,“边嬷嬷和前院的管事都准备了东西,姑娘,叫他们吗?”
“嗯。”
鞭卓出去没一会儿,院子里来了不少人。
宁老伯此时还有微弱的气息,但人肯定不行了。
前院管事带着几个小斯给宁老伯换上了寿衣,接下来基本上就是守着。
盛浅予坐在距离床不远的椅子里,金子站在床边,香伶跪在床边的地上,手紧紧拉着宁老伯,时不时的传来低泣声。
边嬷嬷等人也都守在屋子里,算是给宁老伯送行。
大概一个时辰后,金子突然跪下,磕了个头,“宁爷爷,一路走好。”
盛浅予站起身,看到床上的宁老伯胸口已经没有起伏,说明人已经走了。
盛浅予上前几步,摸了摸宁老伯的脉搏,确定人已经走了。
“爷爷,你不要丢下香伶一个人,爷爷,你带我走吧,爷爷......”
屋子里除了香伶的哭喊声和几道隐隐约约的哭声,大家都很沉默。
盛浅予站在床边看了一眼宁老伯还算安详的面容,转脚出了里间。
“边嬷嬷,按规矩办吧,宁老伯没有孙子,让金子去,宁老伯救过金子,又叫爷爷,送宁老伯一程也合理。不用太隆重,合乎规矩就好。”
“郡主放心,老奴都明白的。”
郡主能这般安排,已经很好了。
院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忙活着,盛浅予站在大厅里看着,没有马上离开。
等了没多久,棺木送来,摆在了大厅,盛浅予站在门口,那边的管事带着几个人小心的把人抬到棺木里放着。
盛浅予吩咐了,守三日,之后选好合适的地方下葬就好。
一般普通百姓家也确实是这个流程,盛浅予觉得也算是合情合理。
盛浅予呆到晚上,金子还是留在这里。
因为宁老伯就香伶一个亲人,也不会有什么人来拜祭,就府中这些日子和宁老伯还算熟悉的一些下人都过来上了香。
盛浅予给府中下人一人一两银子,吩咐到第三日的时候通过大家的手给到香伶。
因为第三日打算在宁老伯和香伶住的院子摆几桌宴席,让府中下人都去送送宁老伯。
按理说,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过,这边盛浅予刚用过晚膳,边嬷嬷就拧着眉头进来了。
“郡主,老奴觉得您不能再特殊对待香伶那丫头了。以前她偷偷懒,耍耍小性子,大家都睁只眼闭只眼的算了。现在她竟然敢说姑娘对宁老头不好,只让人守三日,还只让下人去拜祭,是看不起他们。”
边嬷嬷说话的语气愤愤,肯定是香伶做了什么过份的事情惹恼了她。
“嬷嬷,这话是香伶跟您说的吗?”
“不是,跟金子说的,还说当初宁老头还不如不捡回金子,让他死在路边呢。”
盛浅予闻言,眼神冷了下来,抬脚出门,“我去看看。”
盛浅予带着鞭卓到这边院子的时候,下人站在院子门口,大门紧闭,金子就站在门口。
“金子。”盛浅予喊了一声,众人回头,行礼,金子也迎上来。
“姑娘,香伶说,想给宁爷爷办一场风风光光的葬礼,可是......”
盛浅予抬手打断金子的话,“鞭卓,把门打开,”
“是。”
鞭卓翻墙进了院子,从里面把门打开。
盛浅予进去,众人跟着进门,里面大厅的门也关着。
金子上前敲门,里面传来香伶的声音,“滚!你这么忘恩负义,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
盛浅予眼神冷冷的盯着门,在香伶话落后,淡声开口,“开门!”
声音清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力!
盛浅予开口,里面没了声音。
“鞭卓,把门打开。”
“是。”
鞭卓应话的声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