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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浅予把包袱往身上扛了扛,手使劲扒住石壁上方,右脚踩进一处凹陷处,正要用力......
“还想往哪跑?”
一道幽沉的声音传来,很显然是祖弢的声音。
盛浅予的身子下意识僵住,更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声音受到惊吓,手上力道一松,整个人失去平衡往下倒去。
“啊!”
惊慌失措的喊声伴随着扑通扑通的声音往下滚。
远处的祖弢听到动静,立刻飞身往下跳去。
只是,他速度再快也追不上往下掉的盛浅予。
祖弢带着人跟着往下走。
但是,紧接着,一阵若有似无的香味飘出来。
“等等!”
两个字出,祖弢停下,身子晃了晃,随后眼睛一闭,人也随着倒下。
后面的人看此,立刻散开,不敢再下去一步,更不敢去扶祖弢起来。
很显然,这是迷迭烟的味道。
不是盛浅予故意打开迷迭烟的瓶子,而是摔落的时候瓶子碰到了石壁上,瓷瓶碎裂,迷迭烟自然而然就飘了出来。
盛浅予跌到一处宽敞的地方,昏过去之前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散架了。
这个时候,被祖弢带回去也好,至少不会死在这里吧?
这是盛浅予最后的一丝想法和意识。
*
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睛,一道强烈的光刺来,盛浅予立刻闭上眼睛。
盛浅予动了动胳膊,一阵强烈的疼痛感传来,那痛感差点让她窒息。
缓缓睁开眼睛,依然是强烈的光,恍惚间有种在前世手术室醒来的感觉。
眨眨眼,渐渐适应了一下光线,盛浅予还以为自己被祖弢带回了某处。
微微转头,看到远处的天空,花草树木,以及飞的很高的小鸟。
盛浅予这才确定自己还在山壁上。
身子一动就疼,盛浅予干脆就躺着看天上的白云,让自己缓缓。
身体太难受,盛浅予迷迷糊糊的差点睡着,一个机灵后,立刻清醒。
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万一祖弢他们找过来,那就完了。
挣扎着起身,盛浅予慢慢的动着胳膊,把疼的厉害的地方伸到眼前。
血肉模糊一片,血迹已经干了,黏在伤口处,根本看不出伤的多重。
不过,好的是骨头没事,伤的都只是皮肉。
起身,盛浅予慢慢走了几步,看着腿上被划出的乱七八糟的口子,缓缓舒口气。
只要能走路,只要没伤到骨头,其他都不是事。
检查了一下身上背着的包袱,以及装着馒头和饼子的包袱,还都在。
大概是她身上背着的衣服和毯子在她滚下来的时候垫在底下,所以她才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简单收拾一下,盛浅予看了看上面高高的石壁,又看看自己差点跌下去的地方,伸出胳膊,从一个小伤口处挤出血,蹭到最边上的石头,看上去就像人继续往下滚了一般。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找到这个地方也会继续往下面去找。
弄好这些,盛浅予找出干净的布,又把破掉的几个瓷瓶斜着扔去山下。
凑合着弄出一些药,盛浅予涂在伤口上,牙和手并用的处理好几处比较严重的伤口。
不过,看看她现在所在位置,不上不下,她一个人根本上不去,更下不去。
左右两边的话,都是光滑的石头,别说踩上去了,就是摸一下都觉得滑,是绝对不行的。
盛浅予背上两个包袱,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这处三五米长宽的岩石,朝长在石缝中的一棵树走去。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借着这棵树往上爬了。
坡着脚走到树边,盛浅予抬头看了看,又看看自己帮着绷带的腿,叹气。
这棵树紧靠着石壁长的,她只能抱住半边,根本没办法借力。
盛浅予扒着树试了好几次都不行。
解下腰间的绳子,盛浅予试着往树杈上扔,只可惜,绳子太短,就算能把绳子扔上去,她好像也不能借力。
盛浅予蹙眉想着,不行就只能把包里的衣服或者毯子撕成条接在绳子上试试。
想着,盛浅予把包袱放下。
“师傅,这边有血迹,快看,这里!”一道陌生男子的声音传进耳中,盛浅予头皮瞬间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