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前辈指教。”
樊禹把腰间的刀解下,拍在了桌子上,道:“你可认得这把刀?”
谁知妈妈看也没看就说道:“您要是说真正的这把刀,那我认得,您这把——?”
妈妈没往下说,可樊禹却听明白了,问道:“怎么,你认为我这把是假的?”
妈妈笑着说道:“不是我怀疑您,而是这把真刀现在在仙人手里,是人尽皆知的事,您这又是何必呢。”
樊禹没有再争辩,而是跟着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这把刀,最初的主人是谁?”
妈妈哎呦一声:“这整个天下谁不知道啊,当然是十年前失踪的樊捕头啊。”
樊禹道:“我记得你们槐花坊还欠他三件事呢。”
听完这句话妈妈的脸色一变,十多年前,黛九娘的确告知过槐花坊,如樊禹有求,必为所应。
只是这件事按理说应该就只有樊禹,黛九娘和槐花坊各处的妈妈知道,这些人都是能受得住秘密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消息泄露出去。
那眼前这个老头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呢,而且他说的是“我记得”并不是“我听说”。
这里面的区别可大了,心中虽然警惕,脸上却笑的更灿烂了:“老人家消息倒是灵通。
只可惜樊捕头已经失踪十多年了,这么些年,假的樊捕头却有不少,真的倒是一个没看见,要我说恐怕他早以死了。”
妈妈话音刚落,面前的老头竟然学她,也呸呸呸了起来。
平常有人在自己面前呸几下倒也没什么,只是今天这呸呸呸的举动自己才刚做过,且面前这人还对自己说了一番话。
如今位置调换,妈妈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只是她其实打死都不愿相信自己的这个猜测。
心中恐惧的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你”
妈妈的话没说完,是樊禹接过去替她说了:“我就是樊禹。”
不说还好,一说妈妈当即就仰面大笑:“不说别的,就说您老人家的岁数也不对啊,樊捕头今年虽然也该五十多了,但也不至于老成这样啊。”
接着妈妈话风一转:“除非——你能拿出那样东西。”
樊禹先是一愣,接着就想到了那样东西是什么,正是他向黛九娘要过来的长明珠。
只是长明珠个头太大,又会发光,多有不便,就给豆豆玩去了。
如今只怕跟着豆豆一起去残荷教了,自己又怎么拿的出来。
樊禹眼珠一转问道:“那样东西,带在身上多有不便,我说出来算不算?”
妈妈用手肘拄着桌子,怪声说道:“瞧您说的,您连我们欠樊捕头三件事都知道,又怎么会不知道是嘛样东西?”
周旋到此,樊禹对于她的耐心已经要耗光了,毕竟自己可还有要紧事要去做,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刀都不保,更何况是一枚珠子呢,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是樊禹。”
眼见樊禹有些不耐烦,妈妈当即起身,坐到樊禹怀里,用手顺了顺樊禹的心窝。
把头埋在樊禹的耳边,唇齿轻启道:“樊捕头息怒,我槐花坊虽只是勾栏院,但些许秘密还是守的住的,肯定不会出现消息走漏的情况。
再说也没有哪个骗子,会找个老头来冒充樊捕头。
所以打您一开口,我就知道您是谁了,只是看您愁眉不展,这不才跟您开个玩笑,逗您开心嘛!”
樊禹没有理会鼻子闻到的香气,冷冰冰说道:“下次不要轻易开玩笑,会死人的。”
妈妈一下松开了樊禹,往后退了几步,她当然从樊禹的嘴里听出了杀意。
接着想到了这里是槐花坊,于是胆子又大了一些,故作委屈的说道:“您真的舍得杀我吗?”
樊禹接道:“我早已不是捕头,也不是什么其他身份,你以为我还会那么怜香惜玉?”
听到这话,妈妈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阵,她突然想到了樊禹手下的人命,并不比自己接待过的客人少。
强做镇定的妈妈,没敢再坐下,而是站在门边,好像准备随时逃跑一样,没有接樊禹的话,直接问道:“不知樊捕头你要我们做什么?”
樊禹依旧盯着妈妈说道:“你们这里有没有祥瑞?”
听到樊禹的话,妈妈先一愣,接着好像在确认一般,又重复了一遍:“祥瑞?”
樊禹点了点头。
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