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二人从泉水出去的一瞬间,泉水就凝固起来,转眼变成了坚硬的土地,再也看不出任何的痕迹。
外面早有人在等着全南风,这人递给了他一个纸条,上面只有一句话:古危,以为鬼。
一缕火焰从全南风的手里窜出,把纸条烧了一个干干净净,怒气冲冲的说道:“尔敢!”
话音刚落,就不见了踪影。
秦言自然不敢看纸条上到底写了什么,也追不上全南风,却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现如今整个天下能够让全南风动怒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而目前最有可能的还是樊禹。
仙人的速度非常快,可再快也没有全南风快,所以这两位仙人被生生逼停。
这两位仙人惊疑不定的看着全南风,都以为他是反悔,过来杀人灭口的。
全南风开门见山的问道:“樊禹那件事是不是你们干的?”
两位仙人心底一咯噔,知道自己等人做的事情暴露了,可是下意识的看了远方的樊禹一眼,却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如今樊禹的昏迷不醒,貌似与自己没多大关系。
其中一个人说道:“之前我们的确派出一缕魂魄软禁过他,可是也没想到他以一个烦人之驱,竟然能对仙人造成威胁,可是他最后也没受什么伤啊,如今看他勉强活命,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袭击。
虽然那里残留阴气,可这件事绝对不是我们干的,我们没必要大费周章的对付一个凡人。”
全南风不是不讲理的人,也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撂下几句就离开了,剩下二人面面相觑,这点委屈也只能忍下去了。
回到熹山之后,全南风开始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可是却一无所获,那个名为何彩婕的奴隶,却有其人,就连经历也都一模一样,可是半个月前却突然暴毙。
所以樊禹买下来的何彩婕根本不是真正的何彩婕而是鬼物假扮的。
而那个奴隶店铺的掌柜的,则根本没有任何线索,就好像是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一样。
还有那个被樊禹收养的小家伙,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全南风的脑壳有些疼,就以目前的形式来看,暗处很能还有一股实力在躲藏。
而且是一股更厉害的实力,因为自己都从没听过,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潜伏这么长时间,就必须得慎重对待。
而且这件事表面上看他们是要对付樊禹,可是暗地里却偷走了孩子,那这个孩子一定有什么特殊之处。
秦言上前说道:“老爷,要不要去看一看二爷?”
全南风摇了摇头:“他如果连这一劫都挺不过去的话,那就这样也挺好。”
秦言没再说话而是跟着全南风下到了半山腰,那里有休息居住的屋子,还有暖洋洋的火炉。
下山途中全南风对着秦言说道:“这件事不要再去查了,等樊禹醒过来让他自己去解决,不能每次都是我给他擦屁股。”
秦言点头称是。
全南风问道:“你跟在我身边会不会觉得委屈?毕竟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去上五方,如果你跟着我也再没机会回到上五方,不会可惜?”
秦言笑着摇了摇头:“便是伤心地,何须看后头。”
全南风不再问,也不再答,而是快步往山腰走去,虽然如今他看似无限风光,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为了天地间最顶尖的那一波人。
可是他其实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力量的绝对导致了生活的乏味。
以前他剑练到了极致还可以改练拳,可是如今成了仙人不但路走到了头,还没有其他路可走了。
如果不是想亲眼看看樊禹的最终成就,他或许早就顶着天下的束缚离开这个虚伪残破的地方,去外面遨游一番了。
不知不觉,山上下起了雪,雪很大,也很黏,不一会儿全南风就染上了一层白发。
全南风看着脚下不断堆积的白雪,轻声的说道:“不论白雪怎么掩盖,地也总是黑的,不论外表如何亲切,捅刀子的手也总是不会晚,秦言,你会捅我刀子吗?”
樊禹此时不知道远在万里之外还有一个人惦记着自己,他现在甚至7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
如果现在用一个词来形容他的话或许用植物二字最贴切吧。
因为他没有思想没有感觉,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无欲无求,就好像一张白纸一样。
不过世间万物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们随时都在变化,樊禹看似没有任何变化,其实也在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