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大阖,手下毫不留情,早把这几个泼妇轮飞了八丈远。接着眼前一空,出现一片绿茫茫的草甸,小队已经冲出了大屯的范围。
陈龙的目标,当然是从敕勒川口直接突围,现在没有马匹,只能靠双腿奔跑,速度再快,也比不上马匹的长力。陈龙内功精湛,醯落天生神力,都还能坚持,但身后的士兵在急速奔跑中显出疲态,渐渐落后,陈龙和醯落不得不停下来等候。
跑了一个时辰,大家实在太累了,蔡琰在陈龙背上也被颠的七荤八素,醯落的伤口开始不断流血。陈龙只得找了一个偏僻深长的草丛,让大家休息,将背上的蔡琰解开放下来休息。蔡琰不顾仪态的躺在草甸上,呼呼喘气道:“怎么比我自己跑还累。”
一句话把陈龙给逗笑了,笑着说道:“小姐啊,你再轻也有几十斤,我可是累的吐血呢。”蔡琰见陈龙调笑,脸色微红道:“这位壮士高姓大名?”说着忽闪着大眼看着陈龙,总觉的似曾相识。
陈龙见蔡琰对自己的另一个身份表示出兴趣,不由玩心大起道:“我名不见经传,平生只仰慕一个叫严白虎的将军。你可曾听过?”
蔡琰脸色大讶道:“严白虎将军吗?你竟然是他派来的?”
陈龙点头肯定道:“严白虎将军听说蔡小姐被匈奴劫走,日夕难安。派我百般查探,终于得知小姐是被左贤王刘豹掳走。你父亲虽然也想来救你,却无奈手下无得用之人,就派我来啦。”
蔡琰双眸露出深思的神色,喃喃道:“真的是严白虎将军吗……”心中浮现出那个相貌粗豪的大汉,当日在洛阳诗会上技惊四座,还有那飞落楼梯时与自己眼神相碰时的小小暧昧。
陈龙见逗的差不多了,住嘴不言,看着渐渐偏西的日头,不由有些急躁起来。如果天黑时还没有到达川口,黑夜一来,寒冷刺骨,不但蔡琰受不了,而且恐怕就很难与赵云顺利汇合了。
按照计划,赵云这时应该酝酿一次夺取川口的全力突击,好来接应自己突围,按照预定的方案,时间应该在黄昏左右。自己怀里还揣着确定方位用的旗花火炮,只要到时候往天上一放,就可以引来赵云;但前提是不能让刘豹的部队提前找到自己。这时间的拿捏,非常重要。
蔡琰心中,却升起一丝幸福的烦恼。自己没想到严白虎如此重情重义,竟然让人不远千里来营救自己,对自己不离不弃,应该是喜欢自己;而他的诗文如此苍凉悲悯,也是让蔡琰好生仰慕。眼前这个人高大英俊,武功高强,刚才在蒙古包前四目相对的时候,蔡琰明显感觉自己怦然心动,本来以为被刘豹霸占之后,已经心死,不料却被这个严白虎的手下所救,刚才他对自己微笑的样子,已经深刻在蔡琰心中。随即又是自惭形秽,自己玷污于刘豹之手,除了苟活于世,哪里还能再获得好男人的垂顾。回到家中,侍候父母,一生不嫁罢了。
陈龙哪里知道蔡琰心中打翻了五味瓶,看大家休息的差不多,大吼道:“都起来吧!”随即蹲下身子,让蔡琰再次趴到自己背上绑好。蔡琰只觉的肌肤相亲,陈龙后背火热,男人气息浓烈,不由一股娇羞传来,却感觉幸福备至,再也不愿离开陈龙后背,忽然心中又升起一丝对严白虎的莫名歉意内疚之情。
陈龙再度狂奔,冷风渐渐吹去行走的热汗,天色渐渐开始昏沉。陈龙计算时间,赵云差不多该发动了,果然不久之后,前方传出动天彻地的战鼓声,上万匹骏马踏地的蹄声如同沉雷滚滚,赵云的部队显然不再佯攻扯动,而是集中全部主力骑兵,开始狂攻向堵塞川口的刘豹。
刘豹与赵云拉锯了一天,没感觉对手很强,只是对手是一群大汉骑兵,倒让他颇为费解,不知何意,下意识里猜想会不会和蔡琰有关。又觉得凭这些汉兵的实力,根本打不过自己的蒙古骑兵,就多少有些大意。没想到赵云趁着黄昏,发起了毫不留情的冲击,对手手里的马刀锋利无比,且有马镫能够站立起来狠劈,自己的前队竟然抵挡不住,瞬间崩溃下来。
刘豹仗着兵多,从后面奋力向前,可惜前队的马匹人员溃败下来,一下子将自己的马队冲散。刘豹气的哇哇大叫,可乱军中谁听得清指挥?只得且战且退,被赵云的骑兵一下子挤出了川口。
赵云不依不饶,骑兵经过一天养精蓄锐,就等这一刻对匈奴兵展开追杀,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匈奴兵虽然骁勇,架不住赵云这个天神降临,长枪如同雪花飞舞,手下并无一合之将。刘豹看看整体就要大败,忙吹响号角调取大营军马,前来堵住赵云骑兵通往大屯的道路;同时命令身后士兵,休要纠缠赵云,迅速回身横向切断川口,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