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首领,而此次南下,对外说是逃避饥荒,实际却是另有图谋。这一番被陈龙点破名字,吓得伊健妓妾以为是族内阴谋已经全部败露,立刻起了杀人灭口之心。见陈龙背后还有四十余人,个个都是太阳穴高耸膀大腰圆,又不敢造次。一时间举着短刀不知如何是好,眼光有意无意间扫了一眼厨房的房门。
陈龙何等机敏,立刻想起马厩里面有两匹劣马,难道厨房里还有一人?脑筋急转直下,危险的气息立刻袭来,四重团息功运转如飞,顿时感觉到那厨房门微微一动,一只铁箭已经如飞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离弦之箭何等迅捷,距离又如此切近,幸亏陈龙团息功预先起了感应,闪电般伸手打在伊健妓妾手的波斯刀刀侧,内力到处,那刀儿向一弹,正击飞来的铁箭正,那只箭立刻改了方向,嗖的一声从陈龙发髻飞了过去,带起一阵空气狂飙。
陈龙只觉头皮一阵火辣,哪敢再站在这里当活靶子,立刻左脚一顿,集在脚部的团息功砰的一声爆发,身形在空气掠出一道残影,哗啦撞翻了厨房的木门,已经进入室内。眼见后窗棂当啷一声掉下来,情知室内偷袭之人已经翻窗逃走,毫不犹豫一脚蹬在窗户,立刻将后窗炸的木屑横飞,露出一个大洞。这一招也是为了防止偷袭,陈龙看清楚室外一人背影已落荒而去,喊了声:“我要抓活的!”立刻从破洞里钻了出去,展开轻功狂追刚才铁箭偷袭之人。
陈龙这句话,当然是对身后那几大队长喊的,让他们去抓伊健妓妾,实际在陈龙撞破厨房门的时候,吕常等人早扑了过来,与伊健妓妾斗在一处。伊健妓妾虽勇,但轻功平平,只好挥刀抵抗。但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是青龙特战师几位大佬,三下五除二被击落了波斯刀,同时脖颈挨了两掌,顿时倒地昏迷不醒,吕常命人捆了个结实。抬头一看,主公已经拎小鸡般抓着另一个,同样也是昏迷不醒,施施然回来了。
原来,陈龙轻功本卓绝,团息功四重大成,更是如虎添翼。那人两条腿跑的虽的草原的野马,但不到十分钟被陈龙追,那人正回头观瞧,忽见陈龙在身后紧贴着自己,差点吓得犯了心脏病,脚下一乱,正好绊在河滩一块凸起的石头,顿时将自己摔了个七荤八素。陈龙得来全不费功夫,顺手抓起此人胜利归来。
吕常将两人都绑了个结实,陈龙命拖进厨房,用水泼醒。那铁箭偷袭之人也是胡人模样,但明显是个白种人,高眉深目,大眼溜精,头发卷曲,胡须深重。被凉水一激,都醒了过来,一起怒目看着陈龙一众。
陈龙干笑了一声,说道:“胡人汉人本是一家,我不过是问个道路,顶多再借个木排,何至于竟要偷袭于我?今天不说个明白,将你二人绑一起沉了渭水。”那二人齐齐哼了一声,都是默不作声,显然是悍不畏死。
陈龙见硬的不太行,又来软的,说道:“这位是治元多兄吧?两位兄台一直不相信我,那实话对你们说吧。我本是陈仓县大户之子,姓槐名杨,乃是河西小月氏人之后。两位的名头,确实是听族人大佬说起过,因为二位名字较怪,记住了。刚才听伊健妓妾兄提起治元多兄大名,方才相认啊。没想到两位兄台误会了。”
那治元多明显厚道一点儿,闻言意动道:“口说无凭。既然是小月氏人之后,可有什么凭据?”
陈龙哪里有什么凭据,随口道:“我家族移居汉地多年,哪里还有什么随身凭据?不过小月氏人渊源,吾给两位说一遍取信。”
“湟月氏胡,其先大月氏之别也,旧在张掖﹑酒泉地。月氏王为匈奴冒顿所杀,余种分散,西踰鳂领。其羸弱者南入山阻,依诸羌居止,遂与共婚姻。及骠骑将军霍去病破匈奴,取西河地,开湟,于是月氏来降,与汉人错居。其从汉兵战,随埶强弱。被服饮食言语略与羌同,亦以父名母姓为种。其大种有七,胜兵合九千余人,分在湟及令居。又数百户在张掖,号曰义从胡也。两位看我说得可对?”
这番话一般汉人哪里说得出,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听得面面相觑,他们哪里知道陈龙是照着光脑念出来的,治元多点头道:“看来确实是胡人兄弟。如此说来是误会,却不知兄台带着大队出来作甚?”
陈龙装作悲叹道:“既然两位兄台见问,实不相瞒,弟久在汉做生意,这次家遭了变故,被盗贼杀了家老人,吾妻也被掳走。吾带人归家,悔之无及,几番查探,发现劫匪向西而来,故追踪至此。本来想问两位兄台可曾见过贼踪,却不料被两位兄台误会。来人!速速松绑!”
吕常亲自过来送了绑绳,又将两人的钢刀和弓矢奉还。那治元多明显有些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