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手机公交卡用不了,投币两元。”司机看着肖寒从后门上车,提着嗓子叫住了肖寒,先是一愣,后来才从运动服的兜里翻出两枚硬币。
可能是去年夏天剩下的,肖寒感叹洗衣机很结实,不知道这硬币跟着衣服洗了几次。
“耳朵没聋,你这嚎一嗓子,真的是.....”习惯了夹烟,肖寒两只手指夹着硬币扔进投币箱,听着哐当两声。
车辆即将启动,请各位站稳扶好,注意脚下安全,下一站....
即将到站,请拿好随身携带的物品,有序从后门下车........
肖寒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广播,迷迷糊糊地闭着眼,“嘶.....操。”
直到头撞到前座的椅背上才醒,揉了揉额头,迷离地看着窗外,发现已经过站。
“我操......竟然坐过站了。”肖寒使劲地掐着大腿,慌乱地背起书包,匆匆地下车。
站在路边,等红绿灯过马路去对面往回坐一站,车来车往让肖寒很烦躁,耳机里放着听腻了的歌,不耐烦地摘下耳机塞进口袋里。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肖寒做出不耐烦的举动后,绿灯秒变红灯,连红绿灯都合起伙来做对。
“嗳.....这不是肖寒吗?去哪儿?”这一路公车司机是肖默的朋友开,这点儿正好是第三趟,准备回起点站下班。
“是林叔?”肖寒印象里是有这么一位叔,理着寸头,看起来倒挺和蔼可亲,不像是混迹黑社会的。
“别管去哪儿了,上车,别刷卡,这趟我请你。”林叔招呼着肖寒就像在自己家似的,满脸堆笑。
“谢谢叔。”肖寒差点就把坐过站的事情抖出去,在武汉市生活了十七年,居然因为睡着坐过站,想想脸就一阵泛红。
到省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半左右,背着包在书架和书架之间散步,也没有特意找位置。
还是一如既往在音乐类的书籍前停下脚步,纤细的指尖触碰每一本书,最后选择了一本钢琴谱,莫扎特的,肖寒平时很喜欢听这位音乐家的曲,靠着墙翻着书。
“我准备走了,这个位置让给你。”少年就坐在离肖寒不远的位置,摘下眼镜,换了一副平光眼镜戴上。
背着装满书和资料的包,走到肖寒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少年不知道自己准备给他让座的就是昨天的“救命恩人”,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
“你出院了?体质挺好啊,这么快,算下来不到24小时吧?”肖寒不知道今天发愣几次了,看着眼前的少年,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礼貌地问了问姓名。
“苏夏。”
“肖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