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肺主皮毛,皮肤不好了,头发干枯发黄开叉,多数是肺不好了。然后就要喝养肺汤,或者养肺膏......”
“我们广东人喜欢喝汤,因为我们对身体的反馈很敏感。身体哪里不好了?通常都会反应出来,但很多人往往都会忽略身体的警示,然后小痛变大病......”
周辞白看着陈知年笑了笑,然后起身去洗饭盒。
“这是你男朋友?还帮你洗碗。”吴姐有些羡慕的看着陈知年。
陈知年微微得意,“嗯。我男朋友。”
“真好。很少有男人愿意主动洗碗。”
陈知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虽然她想要炫耀男朋友,但也不好戳别人的心肝肺。吴姐的语气里满满的羡慕妒忌恨。
陈知年不知道别人,但在青山镇,厨房的活计从不分男女。
像陈知年阿爸、小叔都是会做饭,要洗碗的。而且,相对来说,做得比女人还要好。陈知年阿爸炒菜就比她阿妈炒得要好吃很多。
因为周辞白说朱暖要三个小时后才能醒来,所以陈知年拜托黄姐婆婆帮忙照看一下,又叮嘱了护士,然后去周辞白的办公室休息。
周辞白的办公室有一张小床,方便他平时休息用。
“睡不着。”陈知年眼睛闪亮的看着周辞白。
晚上值班比较闲,在没有病人,巡查过病房后,周辞白一般都用来看书。但现在,女朋友不让他看书,“我给你读书?”
陈知年点点头,“好。”
周辞白拿出一本今天刚到的外文杂志,“你不是怀疑你朋友得了产后抑郁症吗?这本杂志有一篇文章就是关于抑郁症的,还列举了好几个例子,其中有一个例子是关于产后抑郁的。”
因为曾经听陈知年说起过朋友的情况,所以周辞白在收到杂志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看了这篇文章。
“嗯。你读吧。”自从回羊城后,陈知年就没有和陆秀娜联系过。想要写信的,但每次摊开信纸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和陆秀娜说话总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好像怕一不小心就戳中了她的敏感。
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说。
陈知年躺在小床上,听着周辞白用略带磁性的声音给她读书,发音带着一点点的美式。周辞白读一段,然后解说一段。
用通俗易懂的话来解释专业术语,让陈知年对抑郁有更清晰的认识。
陈知年听到津津有味。主要是周辞白的英语发音真的太正了,好像在听mp3。
“周医生,你的发音怎么能这么正?”羡慕妒忌啊。 因为担心自己记不住发音,所以陈知年在英语单词下面标注上自己熟悉的发音,粤语、普通话、拼音等等,那个最接近就用那个。
只有自己能看明白。
例如:土豆,potato(破忒头) 不止陈知年,班上的大部分同学都这样。
本来教他们英语的老师发音就不太正,再加上各种的‘谐音’,然后也就他们自己同学能听懂。
陈知年大学的时候,就有老师表示,她的发音大部分都是不准备的。 三个多月过去,陈知年正在慢慢的把‘本土特色’扔掉。但发音还是不如周辞白。
“不要打岔。有什么问题,等我读完这篇文章再发问。”
陈知年立刻一副‘我是三好学生’的模样,点点头,“好。”
虽然批评了陈知年,但周辞白也主动解释,“我外公年轻的时候曾经留学。”当初,也因为这个留学生的身份让外公一家吃尽了苦头,家破人亡。
但这是一个时代的岔路,谁都不能怪,所有的苦和痛,都只能往肚子里吞。
周辞白被父亲送来羊城后,外公和舅舅都特别高兴,然后都想要把自己的毕生所学教给他。周辞白从小就跟着外公和舅舅学外语,起步就比陈知年高。
陈知年嘟嘟嘴,“好吧。我羡慕。”
“回头让外公教你。”
“好啊。外公最喜欢我了。”陈知年很喜欢周辞白外公,学识渊博,和蔼可亲,就是个平易近人但又见识广泛,博学多才的老爷爷。
陈知年成功踩下周辞白,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