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年的心情一直都不太好。
“你尽力了。”没有谁应该对谁的人生负责。
陈知年看向车窗外,“我知道。我就,就是觉得难受。其实,我和陆秀娜的感情已经很疏远了。”
她在读大学,陆秀娜在结婚生子。
两人走的人生轨迹不同,共同的话题也越来越少。虽然一直都有通信,但信里的内容越来越‘水’,越来越‘敷衍’。
但,不管怎么样陈知年都希望陆秀娜好好的。可惜,陆秀娜却拒绝她的帮忙。
陈知年不知道,她在陆秀娜家楼下等了一整天,陆秀娜就在不远处看了她一整天。陆秀娜不愿意承认自己生病了,更不愿意承认她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错了。
她没有生病,也没有错,错的是黄文浩。
是黄文浩对不起她。
陆秀娜也看到了站在陈知年身边的周辞白,想起陈知年当初劝她的话‘只要你越来越好,遇到的男人就会越来越好。’
人为什么要努力呢?
努力的意义就是在未来的某个时候,放眼望去,都是自己喜欢的人和事,不负时光,不负自己。
陆秀娜不想承认,自己后悔了,只能一路走到黑。
没有见到陆秀娜,陈知年心情郁郁。还有谁能劝劝陆秀娜?陈知年想到了当年的另外两个好朋友。
当初高中,陈知年、陆秀娜、刘芳菲、李明飞四个是最好的朋友。高考后,陈知年在一所‘小学鸡’大学读本科,而刘芳菲和李明飞都是大专,刘芳菲在纺织学院,而李明飞则在旅游学院。
大学后,她们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生活,和老朋友老同学的联系就少了。但联系一直没有断,偶尔的给对方谢谢信,说说近况。
让刘芳菲和李明飞劝劝陆秀娜?
但是,这样的话就要把陆秀娜的情况如实告诉她们。
好像很不好。
这毕竟是陆秀娜的私事。
再说,虽然她一直觉得陆秀娜抑郁了,产后抑郁,但也没有明确的诊断,她不应该也不能随意宣扬。
这对陆秀娜来说,是一种伤害。
她不能这么做。
不能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去肆意伤害别人。
陈知年揉揉眉头,“烦。”
“别想太多。”周辞白也不知道怎么劝陈知年,只能陪着她。
“休息一会吧。今天没有午休,累了吧?”周辞白看着无精打采的陈知年,有些心疼,“好好睡一会。”
陈知年点点头,“好。你开车小心点,慢些也没有关系。”
“好。”
回到羊城后,陈知年立刻给陆秀娜写信。
虽然很担心陆秀娜的情况,但除了劝,陈知年也做不了更多的事情。即使想要帮忙,也无从入手。
陈知年把收集来的关于抑郁症的相关资料寄给陆秀娜,希望她能好好的看一看,然后正确面对,不要逃避。
把信寄出后,陈知年就在等陆秀娜的回信。
可惜,十多天过去了,依然没有回信。
有些失望,但好像也在意料之中。陆秀娜已经很久没有给她回信了。
很快就要过年了,陈知年在公司的工作越来越轻松。很多工程队都放假回家了,采购部也慢慢的闲了下来。
帮公司做工程的阿飞叔也放假了,来公司结算拿了钱后就准备回家过年。
“大妹,你什么时候放假?”同是青山镇的老乡,如果时间上合适,一起回家更安全。毕竟,路途遥远,多一个人就多一个胆,多一份力量。
而且,阿飞是通过陈知年接到通天公司工程的。虽然工钱比建筑工少,但不用担心没有工作,也不用担心会被拖欠工钱。
完成一个小工程,验收合格后就能结算拿钱。不用担心被拖欠,不用害怕无从追债。
拿了最后一个工程的结算款项,他就能回家去了。
整整一年没有见过孩子、家人了,他早就归心似箭。
以前,工程结束后,还要花费十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来追工程款,有时候赔尽尊严,低到尘埃里也不一定能收到钱。
但现在不需要了,只要拿着工程部的验收合格表就能在公司申请结算。
结算拿钱后就能回家了。
“大妹,你们公司什么时候放假?”
陈知年看一眼桌面上的日历牌,“我可能还要十多天。”而且,陈知年考虑着要不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