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可以直接坐在地板上。
但地板真的太脏太脏了,唾沫、鼻涕、别人乱扔的纸巾等等,反正一般人宁愿站着也不愿意直接坐在地板上。
“这是薄荷味的湿纸巾,这是橘子味的香水,这是薄荷糖......”周辞白给陈知年准备了不少坐车用的东西。
坐车上厕所不方便,周辞白了解陈知年,她是绝对不会吃喝的。所以,并没有给她准备吃喝类的东西,准备了其他的东西。
周辞白安顿好陈知年和小叔小婶才下车。
“阿年。”周辞白站在车外,做个打电话的手势,意思是让她回到家后给他打电话。陈知年没有把手机带回家,因为带回去也不能用,青山镇清水村没有信号。
陈知年点点头,“好。”
小叔小婶看着这对小年轻笑了笑,“年轻真好啊。”
终于要回家了。
陈知年坐在过道的小凳子上,靠着小婶,小叔则站在过道里和别人聊天。
“羊城上车的买票了。买票了。”
车厢的过道里坐满了人,售票员想要走动都不便。
挤挤拥拥。
“买票了。羊城上车的赶紧买票了。”
车上的大部分都是h县的人,只是不同的镇而已。
售票员一边卖票,一边在小本子上记录,“哪里下车?有行李吗?”
“青山镇。”
“有行李。”
售票员接过小叔的钱,干脆利落的给小叔撕下三张车票,“保管好。一会查票,拿不出来那是要重新买的。”
陈知年把周辞白买的薄荷糖递给小叔,然后给旁边的老乡分一分,一人能分到一粒。小婶接过陈知年手里的酒坛子,“这酒坛子,金贵了。”
被抱在怀里,能不金贵吗?
陈知年坐在小板凳上,直直腰,刚开始就累了。
“我家大妹......”小叔已经吹嘘上,牛皮差点被吹爆。
小婶无奈的翻个白眼,闭目养神,眼不见心不烦。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上车。
没有座位,就连小凳子都没有,只能站着。
站在车门的地方。
因为车上的小厕所就在车门的位置,大家也顾不上臭不臭的,能有一个站位就不错了。有很多人连站位都抢不到,只能等明天呢。
回青山镇的车还是太小了,好像只有两辆。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只有过年前和过年后这两个时间段人满为患。
其他时间一趟车能有十个人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是过年的时候,根本就不敢随便走一趟,怕亏本。油费、过桥费、过路费等等,还有司机售票员的吃吃喝喝,每一样都是钱。
没有乘客,根本不敢走。
其实,青山镇能养着两辆长途客车,真的已经尽力了。
非过年,非寒暑假的时候,如果想从青山镇出来,就要先到镇上的车站登记,然后等司机集够了十个人以上,然后再出发。
多久能集够?
可能是三五天,可能是十几天,可能是一个月,谁也说不准。
如果赶时间?
那就只能先到县里或者市里,然后再坐车。
平时养两辆车很吃力,但过年的时候两辆车又不够用。
怎么办?
挤一挤呗。
至于超载会不会有安全隐患?
喝水都能被呛死,谁还能因为安全隐患而就不坐车,不回家过年?所以,挤一挤,塞一塞。
常情如此。
陈知年能怎么办?能说什么?
说起来,她也算是被超载的一员。
因为路况,因为乘载过重,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车速很慢。陈知年揉揉太阳穴,有些困,但睡不着。
陈知年把橘子味的香水在手腕上喷了喷,然后放在鼻翼边闻了闻,很浓郁的橘子味,直接把车厢里的各种气味压下、盖住。
鼻子终于舒服了。
陈知年直起腰,揉揉腰椎,然后看一眼旁边能买到座位的人,羡慕妒忌。
“阿年,这是什么水?这么好闻?”小婶拿起橘子味的香水看,“全是‘鸡肠字’,看不懂。不过,这味道不错,好像在吃橘子。”
小婶也准备了花露水,不过,她不是为了味道,而是为了防蚊。
“周辞白买的。”
“小周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