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哥当上掌门没多久，二哥就来找我了，他说他的诺言实现了，他要娶我，给我个家，我那时本来就想和他一起回峨眉，不过二哥说，他先要拜访各大门派，等到武林大会之时，峨眉派将正式在天下群雄面前重新复立，他要当众邀请群雄去参见婚礼，所以我也就先等了，没想到，这一切都是谎言，都是谎言。”司徒雪说完泣不成声，奔进茅草屋，紧闭掩涕。

柳叶和钱卫龙看着这个可怜而又无辜的人，不由同时叹了一口气，钱卫龙道，“在五弟带着冷月来的途中，二哥应该见了五弟，告诉五弟他和七妹结婚的消息，五弟应该就是在那时候崩溃了，我那二哥估计会告诉五弟自己多番奔走，但各个门派根本不谅解峨眉派，这时候估计又提起了你，你说五弟该怎么拜托你去替峨眉派出面？”

柳叶喃喃道，“真是个傻子，他真是一个傻子。”

“五弟什么不清楚呢？他心里明明白白，但只有他死了，各大门派就没有理由在这个节骨点去找峨眉派的麻烦，只有他死了，你才能替峨眉派出头，只有他死了，七妹才能有个完整的家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我也是个傻子，天下第一号的大傻子”柳叶止不住的含泪带笑，继而猛喝一口酒，盯着钱卫龙反问道“你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了什么？”

钱卫龙长呼一口气，沉默了半天定声道，“我要借你的手，杀了那个我不能下手的二哥。”

柳叶疯笑道，“堂堂正正，为了王城换，我不下手都不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钱卫龙呀钱卫龙，我看峨眉七秀就数你谋论最深。”

钱卫龙凝声道，“二哥一死，峨眉就再无纷争，我不得不如此。”

柳叶摇摇头，“真以为我傻吗？你是怕老大斗不过老二，老二一旦上位，就会把你这个青城派的掌门打成叛徒，让你永不翻身，这样他就会趁机对青城动手吧。”

钱卫龙幽幽道，“我确实担心这点，不过大长老已经知道我原先是峨眉人，所以我并不是很怕这点。”

柳叶看了一眼钱卫龙，“我杀他可以，不过你也得去，那最后一剑，我替你刺。”

钱卫龙双眼一凝，沉声道，“好，你今天找我来还有什么事？”

“上次你见过我身边跟着的那个年轻小子吧，他叫李泉，原本是苏州李家的人，上次在苏州他帮了我，我答应带他回草楼观，但他觉得草楼观的武功不适合他，想跟你学你十三太保橫练金钟罩。”

钱卫龙摇头道，“哦？竟然有这个想法，年轻人啊，他估计认为自己根本学不到草楼观的嫡传武功，又闲道家功法进境太慢，想要走我这条捷径，还是看的太浅呀。”

“那你是不愿意了？”

“不，我还是很欣赏他，人生有几个十年？又有哪个男儿不想名震天下？成名这种事还是要趁早，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短浅了点。”

柳叶道，“他十岁之前都是和狼、豹这样的野兽生活在一起，后来被李家找到，替李家养了些野兽，很多事他不知道，所以目光短浅还算可以理解。”

钱卫龙道，“心性如何？”

“说真的，我没看透，不过这种经历的人，求生和自我之心会比较重。”

钱卫龙点了点头，“他如果想来那就来，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谁也没办法。”

柳叶点了点头，“好，最后一个问题，你的武功，是不是传自风。。。”柳叶的话并没说完。

钱卫龙看着柳叶，微微点头，“那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劝戒你一句，这世间个人有个人的缘法，自己的路还要自己走才行，牵挂太多，终究难以善终。”

“你我身后有些渊源，若有难处，来草楼观即可。”

柳叶说完，转身便走了，柳叶的步伐很沉重，他没有回客栈，而是来到了西陵渡口，奔腾不息的黄浦江，从不会因为世事的变迁而停止脚步，柳叶多么希望自己像这条河一样，无知无觉，永不停歇。

不知什么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柳叶的身旁，“我经常在思考，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好久好久，我得不到答案。”

“我也不知道呀，或许等我死的时候，我会想我曾经活过吧。”这声音是司徒冷月的声音。

柳叶笑了笑，“我可不想活成王叔那样，我想喝酒，我想吃肉，我想美女成群，我想天下第一，我想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司徒冷月道，“除了后面两个，你都可以实现。”

柳叶诧异的看了眼司徒冷月，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