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的抽屉中取出一把匕首，随手藏在了身后。他刚走下楼，就看到顾今生站在门口的灯下。

陆千帆说：“顾今生？”

顾今生点点头，说：“这是苏杏叫我转交给你的材料。”

“灰鸽子的事情查清楚了？”

顾今生摇头，说：“我随时可能暴露。出于安全考虑，我不会知晓内情。”

陆千帆明白，顾今生所谓的安全不是指他自己，而是这份情报的安全。他说：“辛苦你了，自己注意安全。”

顾今生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点点头，转身离去，消失在了街灯外的黑影中。

苏杏身为银杏计划的一员，他交给陆千帆的文件自然与灰鸽子密切相关。灰鸽子与沈峰的合作虽然已被捣毁，这件事在大部分人心中已经告一段落，但对于陆千帆而言，还远未结束。

随着孤岛实验室被毁、马鹤同暴露、李科易落马，沙福林的遗言反而成了一桩悬案。

对于沙福林留下的计划，陆千帆他们的判断始终建立在猜测之上。马鹤同的审讯至今也没有得到突破。审讯李科易，所有罪行都被他一人揽下。甚至，他们转换思路去调查康如镜和萧乾世，也没能得到联系。

看似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展，实际上一切都只是维持现状，僵在了原地。

陆千帆决心要继续查下去。只因为深追势必凶险重重，他不想再把身边人牵涉进去。

陆千帆心想，就让这件事在他们的心中结束，只让自己继续就可以了。

苏杏托顾今生送来的文件上，写的内容不多，主要是各项调查的进展。整体而言，和之前的情况相比没有变化，依然是原地踏步。

“看来，只能从其他国家的随队罪犯入手了。”陆千帆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公寓。

见苒苒还在床上睡着，陆千帆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床上。

“别太拼命了。”萧苒苒忽然呢喃道。

陆千帆怔了一下。他看着萧苒苒，看不出她是睡是醒。他应道：“嗯，知道。”

一夜无话。

次日，大战将至。当外界将有关这场约战的气氛炒热到极致时，陆千帆却是悠哉悠哉地骑着共享单车到了训练场。

他看着训练场入口处排起的长龙，不禁挠了挠头。“这是来看我和聂伟的吗？”

陆千帆很清醒，认为自己不会有如此魅力。但是看售票口的海报好像还真是他和聂伟。“这哪个商业奇才，拿这个挣钱……”

既然这票是为自己和聂伟卖的，那么陆千帆就光明正大地走到了入口。他说：“麻烦让我进一下。”

“喂，你怎么插队啊！”队伍后面的人叫道：“有没有素质。”

检票员彬彬有礼地说：“先生，请您有序排队。”

“我不能直接进去吗？”陆千帆问道。这个台词听上去，就好像陆千帆是某个作威作福的官二代一样。

“你以为你谁啊，随便插队还能进去。”后面又有人喊道。

“你不认识我吗？”陆千帆没理身后的人，而是问。这台词越听越想龙傲天里，那些没素质的反派了。

“先生，如果您是vip，也请您出示票证。”检票员倒是聪明，胡诌了一个vip客户，以免现场出现冲突。

“我是陆千帆。”陆千帆说。

“您就算是陆万帆也……”检票员愣了一下。她看着笑眯眯地陆千帆，说：“您，您是陆教官？”

“嗯，是我。”陆千帆说。

“陆教官，那边有运动员通道……”检票员面露冷汗，陆千帆此前的凶悍，她可是亲眼见过的！

陆千帆认出这检票员，他也是资选赛选拔的候补代表。所以，陆千帆趁机问道：“这谁出的售票主意？”

“是导师们。”

陆千帆“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走了。但是，他已经暗暗咬着牙，心中说道：“这几个老家伙，这是经费不足拿我找辙填补呢！”

训练场中，聂伟早已等候许久。陆千帆与他打过招呼后，便漫不经心地走到训练场边，低头刷起了朋友圈。

反观聂伟，他入定似地坐在场边，双目紧闭，浑身上下都透着“严肃”的味道。

时间来到约定的下午三点。

“有请选手双方上台！”不知为何，担当主持人的竟然是白利明。

陆千帆对于这些人的仪式感奇怪不已。明明是一场普通的约战，竟然这么隆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