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的午时,萧白和张帆来到晋阳。
作为大渊朝帝都,晋阳的繁华自然胜过府城。
乌衣巷。
“剑庐,还真是大隐隐于市。”
牵着马的萧白抬头看向大门正上方的牌匾。
这巷子很幽静,尽头就一户宅院,门口左右各站着一名身穿黑衣的弟子。
“师兄。”
那守门的两弟子拱手行了一礼,其中一名弟子接过缰绳。
张帆点点头,转头对萧白道:“萧兄请。”
二人进入剑庐。
“师父总共收有五名弟子,其中大师兄、三师兄和四师兄擅铸剑,而我还有二师兄虽也会铸剑,但没其余三位师兄厉害,不过剑法反而是我们更胜一筹……”
南宫令虽只有五名亲传弟子,但却个个先天,门下还有十几名记名弟子。
说话间,他们穿过前院,来到后院,就见后院小湖中央有座人工小岛,岛上盖有一茅草庐。
南宫令便在此闭关,一般若无要事,门下弟子不得打扰。
他们踏上木桥,来到茅庐近前。
“师父,弟子张帆已将得到师祖传承的人带到。”
张帆恭敬道。
过了片刻,木门嘎吱打开,一须发皆白的老者走出。
“晚辈萧白,见过前辈。”萧白拱手道。
这南宫令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比他还要强上几分,其修为应该达到了驭物的境界。
“独孤剑冢是真的?”南宫令背负双手,审视着萧白,只是无论他怎么看,都只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一旁的张帆张口欲说些什么,但他赶到渝州的时候,独孤剑冢早就不见了,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
张帆转头看向萧白。
“剑冢之事实则为假,渝州城外的虎踞山封印着一条黑虎大妖,那封印黑虎的阵法核心是一把铁剑。
前些日子,纪府故意散布独孤剑冢的消息,将诸多高手骗去了虎踞山,破去了阵法,得到了铁剑,后经过一番周折,那把铁剑被我所得。”
萧白将事情的始末,结合自己的猜测,将整件事件简明的说了一下。
“那此刻铁剑在何处?”南宫令说道。
“在此。”萧白抬手凭空一握,那把铁剑便出现在手中。
“能否给老朽看看?”南宫令急切道。
能凭空取物,虽说让南宫令有些错愕,但他并非毫无见识,立即就猜测到,萧白身上可能有储存物品的储物法宝。
他自己就得到过一个百宝袋,所以倒也不感到惊奇。
“当然可以。”
萧白随手将铁剑抛出。
随即,就见南宫令抬手便将剑摄入掌中,单此一手,便可知他的修为果然是达到了驭物的境界。
“是师父的,如此精妙的锻造之法,此剑定是师父所铸造无疑。”
南宫令捧着铁剑,兴奋地打量着,如痴如醉。
外界一直传言独孤信收有三名弟子,但其实他们只是剑庐童子,独孤信并未将他们收入门墙。
不过铸剑之法,还有修炼之法,独孤信都有传授他们。
其中吴拙悟性最佳,得到了独孤信的真传,后跟着独孤信走了。
而他和独孤若澜悟性有所不如,独孤信离开后,他们便各奔东西。
独孤若澜成了大渊皇后,而他晚年则来到了这晋阳隐居。
“小友,可否将此剑接给我几天?”南宫令抬头看向萧白。
萧白微笑道:“这本是令师的东西,落入前辈的手中,也算是物归原主,前辈说借就太过客气了。”
剑中剑意他已参透,这口铁剑的价值也就锻造的手法,但他非铸剑师,继续留着也没多大意思。
这南宫令乃是大渊当世第一铸剑大师,赠予他,也算是物尽其用。
“那就谢过小友了。”南宫令微微颔首,看向张帆道:“小帆,这位小友是我剑庐贵客,要好生款待,可莫要怠慢了。”
“是,师父。”张帆恭敬道。
南宫令转身进入茅庐,研究铁剑。
“请,我带萧兄去见见我的那些师兄。”
张帆微笑道。
二人离开茅庐。
“为不打扰师父他老人家闭关修炼,师兄他们将隔壁的宅子买了下来,平常他们都是在隔壁的院子铸剑。”
他们来到剑庐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