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玉一本正经的提醒沈兴。
她不是不会用针,只是没有用针的天赋。
沈兴正想着事情,听到张明玉这样说,微微皱眉,然后说道:“我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你买的十字绣都是我绣的,剁手的时候痛快,要你绣的时候就像要你命似的,我哪敢指望这个?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人工很便宜,请一个人根本不是什么事,用不着你拿针,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只是现在的布很贵,没有棉花,低端市场没什么用,只能用丝绸,初期的投入很大,并不适合我们。”
沈兴否认了张明玉的意图,认为暂时不适合进入服饰行业。
“我不会那么快离开小林寺,怎么说也等一段时间,弄清楚这里的税赋、徭役,然后找个时间向我师父说清楚,最后可能还要和沈氏打交道,回归家族,南北朝时期正是门阀当道的时候。
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办不好,我希望你能一个人坚持一段时间。”
沈兴看着张明玉,希望对方能够明显他的意思。
最后,他示意远处的兰婶,鼓励的对着张明玉说道:“你再看一看,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件事挺适合你,你应该能够做的好。”
结婚以后,张明玉的依赖性变得越来越强,听到沈兴说需要她一个人自己闯荡的时候,她的脸色迅速变得难看。
只是想想,张明玉又觉得沈兴说的在理,父亲张玖阳的事迹就在眼前,躲在寺院里避难,若是两手空空的(从寺院里)出来,她们夫妻俩说不定就会变成流水浮萍,下场很惨。
张明玉忐忑不安,听到沈兴的话后,鼓起勇气再次朝兰婶望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总算是明白了。
“老……沈兴,你是想让我烫衣服吧,这个不行。”
张明玉摇头说道:“丝绸的确需要熨烫,但是现在已经有了慰斗,它已经不是独家生意了,提不起价钱。”
张明玉觉得有必要把事情说清楚。
她说道:“我知道你想求稳,做事从来没有失败,小心认证,一击即中,黄总和严总很早就知道,在你入职刚刚一个月的时候,我到你们公司去看你,他们就这样和我说过。
但是我不想这样!
你知道吗,我一天都不想再呆了,我爸老是让我干(农)活,然后兰婶也看我不顺眼,我总觉得她看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罪,小时候我爸疼我,我妈疼我,长大以后你又疼我,我爸也疼我,我根本不想呆在兰婶家里,不想呆在小林寺,不想寄人篱下,不想在别人家里蹭吃蹭住。
要不是你在这里,我早就跑了。”
张明玉越说越快,越说心里越慌,两眼泪汪汪,既怕沈兴无法理解自己,又担心他会误会自己。
“你知道我的性格,这并不是我娇情,或者说好吃懒做!”张明玉说道:“我只想有个家,一个属于我自已的家,有你,有我,还有我爸,能够自己做饭,能够自己生活,这就足够了。”
张明玉摇着头,说道:“我没有想过其它的,更没有想要更多的东西,这些都不现实,我只希望你能帮助我,让我摆脱目前的困境,其他的以后可以慢慢来。”
“沈兴,你会帮我的对吗?你曾经说过一定会帮我,永远不会抛弃我!”张明玉问着沈兴。
她倔强的看着丈夫,咬着牙关闭着嘴唇,眼泪却扑簌扑簌的不停的往下落。
沈兴想求稳,但是张明玉不认同,看着哭泣的妻子,沈兴钻心的痛。
他不记得张明玉上一回在他面前哭成这样是在什么时候,是在他追着她结婚,要不就威胁她要分手,而张明玉又不同意的时候?又或者是她母亲患癌手术失败去世的时候?
沈兴记不清楚,那是那么的遥远事情,似乎已经不可追忆,只是张明玉泪眼朦胧、伤心欲绝的样子却依旧在他的眼前。
他情不自禁的抬高手,想要为妻子擦去眼泪,只是手到半空,却又停了下来,心里犹如万箭穿心,柔声说道:“别哭了,把眼泪擦了,别人看见了不好。”
沈兴没告诉张明玉,他看见了更加不好,心里痛的不得了。
他说话掷地有声,挺着青稚的脸庞,沉声说道:“对,我说过我会帮你,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男人,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帮你,这句话不会改变。”
“说吧,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我一定帮你办到。”沈兴目光凌厉,咬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