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戗翛都闻到了那血液中有些奇怪的味道,就像是腐烂了的东西在里面一样。
“腐尸蛊么,看来你所破坏的东西还真的不是什么小玩意儿啊。”夙泱梵手指尖出现了一道细长的由灵力凝结而成的细线,从那伤口处进入了流萤的大脑。
流萤面不改色,就好像被探入的地方不是人重要的大脑一样:“大概,看她那样子似乎是要将我拆吃入腹。”不过那个女人的脑子似乎不是很好用,放出来的那些傀儡看上去大概是有着不小的力量,可惜都是花架子的样子,一点都不经用,速度太慢,攻击力到太差,就算是有个攻击力还看得过去的,没有脑子的傀儡能做的了什么?还是被他全部毁了。
要说这些傀儡给他的一些困扰那还真的有,马丹都是死人不全部毁灭的话它们可是会无限的起来给他添麻烦……真是臭死了啊。
跟着戗翛这个家伙呆在一起久了连他都被传染的有些洁癖了,啧啧啧。
很快大脑之中就感觉到了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大脑中翻滚,搅得生疼。
隐约之间恍惚听见了什么惨叫的声音,随后破碎。
接下来就看见那细线从他额头的伤口出来,却也是已经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已经给你去除了。”夙泱梵淡淡的将那细线染成灰烬,暗红色的火焰衬着她那双清冷淡漠的眼睛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美丽,让人有种情不自禁就会沉溺进去的冲动。
“啊。”不着痕迹的移开了眼神,用他觉得还是看着自己的武器比较好。
戗翛在一旁冥想,也不忘在那之前把夙泱梵需要的一切东西都整理好。
那些事情看得流萤简直就是牙疼,牙后槽有些发酸,总觉得这样下去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么?总觉得戗翛这个小子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图谋的东西让他现在连想都不敢想。
他怎么觉得夙泱梵和戗翛这个小子之间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的事情?总觉得戗翛身上的一些东西已经变得更加圆滑了,看着夙泱梵的眼神似乎又有了一些不隐藏的变化,还有,戗翛额头上的那个东西真的不是他的错觉么?
总觉得他看见了一朵血色的莲花。
哪怕只是一瞬间,他觉得他身为杀手的眼睛应该是不会出问题的。
血色的莲花么?
眼睛的余光看了一眼夙泱梵的脸,那被一层刘海遮挡住的额头在不经意之间还是能够看见一朵血色的莲花纹路在上面,透着血腥的圣洁。
如此的矛盾,却又是那样的适合夙泱梵。
看来,已经有东西在不知不觉之中发生了改变,流萤垂下眼帘,看着手中的匕首,心绪莫名。
还有一天的时间便能够到达大会的地方,之所以不想直接就在当天用术法赶过去,流萤默默地扭头,他能说是因为夙泱梵想要沿途看雪景么?
简直够了,他都不明白这一片白茫茫的景色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不会觉得太过于孤寂了么?
那种整个世界都被湮没,看不见任何颜色的孤寂。
与此同时,就在夙泱梵他们出发了没有一个时辰之后,住在同一间客栈的御魆詟也同样的打点好了行装出发了。
两队人马,又再次的错过了。
就好像是一种宿命,两人之间的联系在上一世死亡的那一刻就被斩断清零,到了这一世,就好像是两条平行线,明明看上去是那样的接近,就算如此,他们也是无法相交,注定了朝着两个方向渐行渐远。
御魆詟的心绪有些不宁,大概是从他无意之间嗅到了那种冰檀香气开始。
哪怕已经消散的没有多少了,却还是让他嗅了出来,那是一种铭刻在灵魂中的味道。
是不是,夙泱梵曾经经过他的身边,却又是被他错过了?
这种苦涩的感觉,让他觉得练这马车外面的景象都变得那样的刺眼。
只能让他想到上一辈子的那一年的大雪,他在一个人喝闷酒,因为已经有段时间夙泱梵不曾来找过他了,并没有束缚过他的行动,可是他又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舍不下面子去找她。
他有些不明白那种感情,现在想起来大会概就是一种害怕,担心会被抛弃的感觉。
无法纾解心中的郁闷,在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之后他便叫人在一座亭子里面摆上了酒,自斟自饮。
喝到微醺的时候,恍惚之间听见了长剑破空的声音,那是从不过一墙之隔的地方传来。
他轻身飞到了亭子上顶,一眼望过去,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