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身体虚弱的病人补养身体。但木须则性极热,只适用于体大寒的人用。”
李琴愣了一愣,结结巴巴道:“我记得大少爷那病……”
“是,”唐佩莞肯定道:“他的病会导致内热,适宜用当归进补,但若用了这木须,”她将手里的药材捻起晃了一晃,“就是自寻死路了。我想,大夫不会不知道,因此开给佩照的药方上应该是当归,而不是这个木须。”
两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显然是被这真相惊住了。过了半响,李琴低声道:“那,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难道是有人故意……”
她没再说下去,可话里的意思不用说也明白。唐佩莞心知应该不是这样,木须与当归的区别,一般人是不会知道的。她几乎可以确定沈芝换掉药材中当归的目的,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当归价贵,一两药材就需要五两银子,而木须相对而已则便宜多了,一两才几个铜板。
唐佩莞没有接话,她并不想将这原因说出来,只因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一个从一开始她就躲在了那后面听完了全部的对话。
唐佩莞对李琴使了个眼色,两人将那堆药渣盖好后就匆匆离开了。
在她们走后,满脸泪痕的胡玫缓缓走了出来。她站到那堆药渣前,将那些残余的药渣挖了起来。胡玫颤抖着双手,掏出一方帕子,将那药渣包好,又看了看四周,急急忙忙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