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檀香本起安神之效,若不是那汁液中加了别的东西,你觉得我此时的脸色是常态吗?”久惑直接质问道。
花白奕笑了笑,说:“夫人所言极是。”
说着,花白奕转身重重地给了无雨一巴掌,“你个贱婢,竟敢私下动我的东西。”
无雨似乎没料到自己会挨这一巴掌,她摸着发疼的脸颊,难以置信地看着花白奕,久久不能言语。
花白奕见无雨没反应,他继续骂道:“还不快给夫人请罪。”
无雨紧咬着下唇,缓缓地跪在久惑跟前,低垂着头哀求道:“是奴婢的错,请夫人责罚奴婢。”
久惑也被花白奕的举动吓到,显然花白奕比她想象中更难对付,她愣了下说道:“今天你就在外面守夜吧。”
花白奕刚想说这样的惩罚太轻,久惑解释说:“明日王爷便要派人送我去卢南,无雨今后是我身边的侍女,明日一早她也要随我上路,一夜未眠直接上路,我想这样的惩罚合情合理。”
花白奕看着久惑,说道:“还是夫人考虑周全。”
“还跪在做什么?”花白奕冲着跪在地上的无雨说道。
无雨的身体微微一震,然后慢慢地起身往后退,边退边说:“奴婢这就到外面给夫人守夜。”
久惑没有为无雨说半句,她坐起身,随手将被子抓过来披在身上,“花公子还有其他事?”
花白奕转头看着久惑,回道:“王爷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完,如果夫人这边没其他吩咐,我这就告退。”
眼看花白奕转身要走,久惑开腔道:“花公子,请等下。”
花白奕回头看着久惑,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久惑想了会儿,说:“你刚刚在我背上文了什么?”
花白奕低头一笑,说:“是王爷最爱的金牡丹。”
“多谢花公子解惑。”久惑笑着回道。
花白奕轻摇着头说:“能为夫人解惑是我的荣幸。”
“若夫人没其他吩咐,我这就告退了。”花白奕看着久惑说道。
久惑点着头说:“花公子慢走。”
花白奕离开后,久惑快速从床上下来,双脚刚沾到地面,脚下一虚,整个人差点摔了,幸好久惑及时扶住床,定了定神,久惑才从强烈的不适中缓解过来。
她踩着虚步来到铜镜前,微微侧着身子去看右边肩膀上的文身,因为刚刚完成不久,细白的皮肤一片通红,那朵金牡丹在一片通红中十分刺眼。
久惑的眉头微微皱到一块儿,显然她不喜欢肩上的这朵金牡丹。
“梁进喜欢的东西果然恶俗。”久惑不禁呢喃道。
站了一会儿,刚刚那股晕眩再次袭来,久惑强撑着身子,在铜镜前坐下,看着镜中苍白的脸庞,久惑的眼神透着几分复杂。
她是不知道梁进为何要花白奕在她肩上留下这朵金牡丹,但她知道这将是她身上除了眉间这点天生的朱砂痣,第二个擦不掉的东西,仿佛是梁进在她身上强制留下的记号,属于梁进的记号。
不论如何,这朵金牡丹在她看来便是梁进对她的一种侮辱,说明她入了卢南王府,从此便是卢南王的人。
想着,久惑的嘴角不禁上扬起来,梁进这样做倒是提醒了她,如果她没有通过花白奕的考验,梁进是不是会杀她灭口?
“王爷,您的心思真难猜。”久惑用讽刺的口吻呢喃着。
但不管梁进如何难对付,这卢南王府她进定了,这个卢南王夫人她也当定了。
不仅如此,她还会将卢南王府搅得天翻地覆,叫花白奕跪地求饶,让梁进最后不得好死。
身体的不适缓解后,久惑站起身,她刚想给自己更衣时,想起在屋外守夜的无雨,她冲着紧闭的门,以无雨听得到的声音喊道:“无雨,进来下。”
一开始无雨没有回应,久惑多喊了几次,无雨终于推门进来了,她一看到久惑立即跪在久惑面前,完全没有一开始的气势,“夫人叫奴婢什么事。”
久惑打量了无雨下,然后笑着说:“过来给我更衣。”
无雨沉默片刻,才回道:“是,夫人。”
无雨从地上爬起来,低垂着头来到久惑面前,当她拿着亵衣要服侍久惑穿衣时,久惑伸手勾起无雨的下巴,四目相对时,无雨本能地要逃,但她被久惑牵制住,只能将视线转移。
久惑看着无雨,“你在花白奕身边几年了?”
无雨没有回应,久惑继续说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