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梁进问道:“王爷跟花公子有很深的渊源?”
梁进轻笑着说:“当年他不过是路边一个乞讨的乞丐,本王善心收留了他。”
久惑点着头回道:“难怪现在花公子对王爷这般忠心。”
久惑的话让梁进不屑地笑了,“他忠心的不是本王,而是本王给他的权利和庇护。”
说着,梁进直勾勾地看着久惑,“夫人也是看上本王的权利吧?”
久惑立即跪在梁进跟前,她发誓道:“王爷,久惑不是贪图荣华之人。”
“那夫人为何跟着本王呢?”梁进问道。
久惑深吸一口气,回道:“之前久惑是镇国侯的人,但在镇国侯府,久惑只是一名小小的侍妾,毫无地位可言,可王爷却给了久惑从未有过的信任和怜惜,久惑要的不是什么权利什么地位,而是一个疼爱久惑的人。”
听到这话,梁进上前将久惑扶了起来,“有夫人这番话,本王就放心了。”
久惑抬头看着梁进,“久惑觉得王爷变了。”
梁进笑着问道:“本王哪里变了?”
久惑点头又摇头着,“久惑也说不上哪里变了,但这次本太子殿下请去回来后,王爷变了。”
久惑的敏锐让梁进笑了,他叹着气说:“有些事呢,夫人心里明白就好。”
久惑看着梁进,担忧地说道:“可是久惑担心的是王爷,若是太子殿下对王爷不利,那久惑要去哪儿找像王爷这样怜惜久惑的人?”
梁进轻轻拍了拍久惑的手背,说:“夫人放心,太子殿下不会对本王怎样的。”
原本想让小九跟梁进告花白奕的状,现在倒好,久惑的一席话戳中梁进的心思,或许苍洺彦一时间不会对付梁进,但往后呢?
久惑在心里盘算着,苍洺彦对付梁进的一个最重要的契机在于苍泓韬,若是苍泓韬执意要除梁进,那么无论如何梁进的命都保不住,可如果苍泓韬不除梁进,那么苍洺彦要对付梁进,问题只有一个,君无邪。
想着,久惑决定让小九加快调查那首打油诗背后的故事,赶在梁进离开锦都之前。
事后果然如梁进所言,苍洺彦并未对梁进有何不利,苍洺彦反倒更频繁地到行馆,有时找梁进喝酒,有时则让久惑作陪。
而久惑也发现,现在梁进已经没再去镇国侯府了,想必梁进心里清楚,将来要继承皇位的终究是苍洺彦,他没必要为了一个君无邪跟苍洺彦做对。
突然,久惑想起她还是镇国侯府一名小小的侍妾时,梁进曾带她见过苍洺彦,或许这不是苍洺彦对梁进的考验,而是在试探她。
久惑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幸好这段时间她的表现未出过任何差错,不然以苍洺彦的多疑,她怕有十条命也不够死。
在屋中静坐的久惑突然被人打扰,她看着匆匆而来的无雨,眉头微皱地问道:“我不是说了,今日你们不必在这儿伺候吗?”
无雨见到久惑立即跪下,请罪说:“对不起夫人,奴婢忘记了。”
久惑见状,摆摆手说:“起来吧。”
久惑看着无雨,“你有重要事情?”
无雨点了点头,说:“奴婢刚刚听说,镇国侯回去了,而且……”
说着,无雨瞥了久惑一眼,似乎在观察久惑的神情。
久惑微微一笑,说:“镇国侯回去就回去,这事有什么好说的?”
无雨沉默片刻,继续说道:“而且皇上还给镇国侯赐婚了。”
这下,久惑起了好奇,“哦?这回镇国侯非但没事,还得到陛下的赐婚?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久惑的反应迷惑了无雨,她点着头说:“公子回来后也是这样跟王爷说的,但王爷听了好像不是很高兴。”
久惑看着无雨,“可知是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被赐婚给镇国侯吗?”
无雨仔细回想了下,说:“好像是曹宰相家的闺女。”
“咦?曹宰相家不是只有一个闺女吗?”久惑惊讶地问道。
无雨侧着头说:“奴婢也不清楚,这都是听人说的,好像这个女子不是曹宰相的亲闺女,是认的干女儿。”
这下,久惑豁然开朗了,她知道赐婚的对象是谁了,苏晴。
也罢,之前苏晴害死梁伊雪为的就是镇国侯夫人之位,如今得到曹锜庇护,她终于能顺理成章地成为君无邪的正妻了。不过,梁进是在不高兴,当初他塞梁伊雪给君无邪,得到不是正室,而是侧室吧?
不论如何,君无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