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听了,方觉得惊恐,因又问:“难道真的没有其他法子?”
“目前还没寻到。且看皇上的动静。若被他发觉,他定然着恼。我是知道皇上的性子的。”水溶告诫。
二人说到黄昏时分,宝玉听了心里只更加郁闷。他向水溶告了辞,出了王府,方恹恹地回府。
一晃至晚间时分。园子里的姐姐妹妹们都洗了澡,在各处纳凉。
宝玉沐浴完毕,熏了香。一个人在怡红院内边来回踱步,一边打发人去看潇湘馆内怎么样了。
晴雯就笑问:“什么怎么样了?二爷说话越发高深了!”
“我是说,你去看看林姑娘在干些什么?”
“左不过是吃饭睡觉说话。还能怎么样?”晴雯有些乏,洗了澡,只想坐着吹风。
“如今你连林姑娘那里竟也不去了?可见偷懒。”宝玉不满起来。拿了扇子,预备自己去走一回。
晴雯就道:“真正你们二人的感情也太好了。都在园子里,还非要知道个子丑寅卯。”
那厢袭人一听,便多了心,对宝玉道:“二爷,如今咱们都在园子里住着。早不见晚见的。你眷顾了林姑娘,可也要多去宝姑娘那里走动才是。”
宝玉一听,就顿足叹道:“我去找林妹妹,你何苦拉上一个宝姑娘来?”
那厢晴雯想了想,已经抬了脚,又收了回来,因问宝玉:“二爷可要我捎什么话儿?”
“毋须。你去看看就行。”宝玉吩咐。
晴雯就点了头,拿了扇子往黛玉那里去。
袭人就酸道:“姨太太也在林姑娘那。如今你又赶着去。我只替宝姑娘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