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琪官得了忠顺王的令,今日是一定要将宝玉拿下的,因此对宝玉格外热络殷勤。宝玉有心事,今见了琪官如此,越发和他虚情假意起来。那琪官见了,便更是欲拒还迎。
见琪官不过和宝玉一面之缘,却从腰间解下了一块茜红色的汗巾子,送了给宝玉。北静王便悄悄将宝玉引领到一边,低声嘱咐道:“宝玉,今日只是初见,你何须定要领他的情?还需三思。”
岂料,近日宝玉因忽发自己有了心病,因此对水溶也有些怠慢起来。听了他之言,只懒懒说道:“有什么可不可的?若今儿我不收了,岂不是辜负了他的一番情意?况他们这样的人,本就敏觉,还只当我看他不起呢?其实我又怎有这样的意思?”
水溶见了,因不知他心事,只得再劝:“固然你想如此,也该不让人看见。这家子人这么多,你又行事如此。若政公知道了,又或者忠顺王恼了,不定会生出许多事来。”
可是宝玉执意而为,口里只道:“我又没个红颜知己的。还不许我收个汗巾子么?”因此,只管收了,系了在自己腰里。
水溶见他率性而为,也就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