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送了给她!究竟一个盘子,能值个什么钱?”
袭人听了,就道:“是么?那你赶紧去吧。”
雪雁就道:“正是这话。只是那赵姨娘的屋子又远又偏僻,横竖我不愿意过去。真正这些苦差事也只有我做!她们能偷懒的只管偷懒!”
袭人听雪雁有忿忿之意,不禁又想试探道:“真正,也是姨娘要和你们姑娘来往!我看那边的大太太最近也来往的殷勤了!我看,可都看在了你们姑娘高嫁了王爷的份上!”
雪雁听了,就笑:“可不是!那边的大太太是诰命夫人,是姑娘的正经舅母。这赵姨娘巴巴儿地来算什么?纵来了,也拿不出个像样的东西。她从前也不过和我一样,是奴才。如今她来了,姑娘还非赶着我们对她端茶倒水的,多没意思!”
袭人就笑:“当然不同。那赵姨娘到底是老爷的屋里人。只看在了三姑娘的面子上,你们姑娘也要礼待她三分的!”
雪雁听了,就嘟囔道:“就是这样烦难。”因又想起一件事来,便对着袭人笑:“真正那赵姨娘也有些意思。那回她来了,都要出去了,却又在后廊下拉着我,说要和我说件事。我就问她,姨娘到底有什么事?那赵姨娘就说,最近她兄弟死了,过几日要去送殡,跟着她的小丫头小吉祥儿没有衣裳,要问我借一件衣裳穿。我听了,就问她这样的事,为何不去问老爷,又或者太太去?赵姨娘就说老爷不在家,太太又不管这样的事。我就说,那姨娘不如去找二奶奶去。赵姨娘就说二奶奶见了她,根本不拿正眼瞧她,叫她如何敢开口。她这样一说,弄得我也没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