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端点饭来。另外,再寻一件衣裳与她作替换。”
其中一个嬷嬷,在王府里呆了多年的,见了水溶如此,便笑:“王爷从哪里捡来的姑娘?看着有几分姿色。”
另一个嬷嬷也笑:“莫非王爷想再收一个姬妾?毕竟,到那大婚还有三四年的时间呢!”
水溶就笑:“嬷嬷们只管照料就是。我自有分寸。”一径说,一径就离了这里。
那龄官幽幽昏睡了一天一夜,方才醒了来。睁开眼,看来一眼眼前的房间,再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饭菜,想也未有多想,下了床,就端起饭菜吃了来。
那刘嬷嬷在外头看见了,进来就笑:“姑娘醒了?”
龄官见了,看了看这个嬷嬷的打扮,就揣摩道:“嬷嬷,这里是……”她没有记错的话,她是路遇了水溶,就在路边昏倒了的。如果水溶发了善心,将她带了回来,那么这里就该是北静王府。她看着眼前这个嬷嬷的服饰装扮,的确有几分王府的尊贵。
刘嬷嬷听了这话,就笑:“这里就是北静王府。”
龄官听了,果然心里更喜。那水溶果然是有心之人。因又问:“那么,这里是……”
刘嬷嬷就道:“这个房间,是王府待女眷的客房。听王爷说,姑娘在路上昏过去了,王爷路见了,带了来府里的!”那刘嬷嬷又问龄官为何如此。
那龄官听了,思了一思,料想水溶对他府里下人不会说出她是贾府戏子之事。因就悲戚道:“我是个苦命的人。无父无母的。因到了金陵城里来投奔亲戚,不想包袱里的银子被人偷了个一干二净。亲戚还没找到,自己却饿昏在大街前。”
刘嬷嬷听了,也为思辨龄官这话真假。口里就叹:“这天下果然是苦人多!”因见龄官吃了一碗饭,尤觉得未饱的模样,又对她道:“我再给你盛一碗去,你先喝点水!”一面说,一面又去了厨房。
那刘嬷嬷走后,龄官便在房内悠悠地笑了起来。此番果然顺利。她一面看这客房里的摆设,一面不禁摆起袖子,在这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
过一会子,那刘嬷嬷果然又端了盘子,走了进来。龄官就问:“嬷嬷,王爷这会子可在府里?因他救了我,我想去见他,谢他的救命之恩!”
刘嬷嬷就笑:“我们王爷是个忙人。每日里只是早出晚归的。你若见,也只得等晚上了。”
龄官听了,低了低头,又道:“若不是王爷,我定然也就饿死了。”因又低低一叹。
刘嬷嬷见龄官果然又吃了饭。因又笑问她叫什么名,今年多大了,老家是哪儿的,可曾许配了人家。那龄官一一地答了,只是隐去了自己是戏子一事,且说自己小名儿叫龄儿。
果然,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水溶才回王府。他回到书房,还未用膳,就又叫近身侍从研墨,要写一封信。写罢了信,水溶方用蜡封好,仍旧交于侍从,命他现在就去驿站送去。
处置完了信,水溶方有些倦,因才想起用膳来。
不想,那刘嬷嬷知水溶回府了,就在书房外回:“王爷,那龄姑娘说有事要求见王爷。”
水溶一听,眉不禁蹙了蹙,只得将筷子放下了。因对刘嬷嬷道:“这会子晚了,我也乏了,若有事,且请明日再说。”
刘嬷嬷听了,还只不走,只管在外头又回:“王爷,那龄姑娘就在我身边站着呢!”
水溶听了,无法,只得出来。一看,果然那龄官立在刘嬷嬷身后。“你要见本王?”水溶踱着步子问她。
“是。奴家是来求王爷一事的!”那龄官在刘嬷嬷身后站着,穿着一件杏色的衫子,看起来弱不禁风。
刘嬷嬷听了,就道:“王爷,我话也传完了。也该退下了。”
水溶听了,不置可否。一时,刘嬷嬷退出去,水溶就问他:“本王忙得很。你有话,莫如长话短说。”
龄官听了,想了一想,突然就跪了下来,对了水溶道:“还请王爷救我!”
水溶就叹:“你还是不愿意回贾府?”
龄官听了,就低声哽咽:“奴家唯愿留在王爷这里。”
水溶便问:“你这又是为何?想那贾府里的人也待你不薄。”
龄官就悲叹:“终是不自由。”
水溶就道:“我这里,也是一样的不自由。且我这里终究是王府,规矩比那贾府只多不少的。”
龄官就道:“但是奴家喜欢这里。虽则只进了这府里三两天。可奴家看着这里,就是喜欢。”
水溶就道:“我这里,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