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四姑娘都扭了性子了,你不如也趁此还了俗。”因又苦劝起妙玉。
妙玉听了,就笑:“谢老爷的关心。只是我到底不是那四姑娘。那是千金的小姐出身。而我虽也有人伺候,但因身体之故,从小就是一心礼佛的。这念佛念经的,我也习惯了。若改了,当真不适应了。”因便对贾政说,休要为难与她。
贾政听了,一时也为别的法子。想来想去,只得对了妙玉道:“好。为父也不难为你。但想咱们到底也是父女一场。在神京城内,也是朝夕相见的。我若见了你,唯请你叫我一声‘父亲’,可好?”
那贾政说得悲切,只叫妙玉心里听了不忍。因对了贾政,说道:“我虽是外室生子。但这些年来,父亲待我母亲也有情义。她死前,对父亲并无半句怨言,只是心满意足的。我也如是。这些年多亏了父亲照拂左右,才有了我的安逸。”
那贾政见妙玉终改口叫父亲,心里已然宽慰之极。因又抑制不住老泪纵横。听了妙玉的话,贾政方哽咽道:“我的女儿。你既愿叫我一声父亲。我也就满足了。想我另两个女儿,一个抑郁死在冷宫,朝夕不得见。一个远嫁在外头,亦是朝夕不得见。不想,到了暮年,还有一个你,可以常伴为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