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总是极佳的去处。”
那黛玉听了,也就不问了。想了一想,还是道:“若她们心里并不是愿意的呢?”
那水溶就道:“好歹我都如实告诉了她们。她们也都看开了,与其过着有名无实的日子,不如去外头另寻一番天地。她们也年轻。”
黛玉听了,想了一想,遂就沉吟不语了。好半天方又道:“这样,大抵不大好吧?若别人知道了,只怕要笑话你的!如今,这神京城内哪个公子王孙身边没几个姬妾的?独王爷这样,只怕……”
那水溶听了,就道:“玉儿。不必多顾虑。若对你一心一意,这眼里又哪能入得进其他人?因此,倒不如遣散了的好。”
那黛玉听了,也就叹了一叹。方就问水溶:“王爷当真不进去了?”
水溶就道:“不进去了。我才回来,本想明日来见你的。不想腿脚不听使唤,到底还是又来了。”
那黛玉听了,就激励道:“我记得王爷之前说的话。想咱们日后自是能来日方长的。既王爷要回,我也就不勉强了。”
那水溶听了,就笑:“嗯。我这就回去。待明日上了朝后,我就回皇上说我要回府治眼睛。因此,一概的朝政事务,我俱是不能问的了。想皇上见了,也不能不允我的。到时,我便可常来看望你。”
黛玉听了,就道:“你来了,我好生地招待你。”
那水溶听了,也就点了头,方就熟稔地上马,调转马头往另一处去了。
那黛玉在后,盯着水溶的背影,是看了又看。因也黄昏日暮了,方才又慢慢折回潇湘馆去。那湘云已经回来了,见了黛玉失魂落魄的样子,就笑:“方我听紫鹃说了,说北静王来瞧你了。怎么你这么快就回了?”
那黛玉听了,就叹:“他是回了。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瞎了。因走夜路,马儿的眼睛也恍惚,因担心有什么闪失,所以他到底告辞走了。我不过和他说了半盏茶的话。”
那湘云听了,就叹:“你又要焦急了。本来还以为你们会顺顺遂遂的。”
黛玉听了,就道:“也没有什么。他眼睛瞧不见了,想以后也就不能处理公务了。如此,可以休息一段时日。我的心里,只是更高兴的。”
那湘云听了,就道:“那样果然也好。”因就又劝勉了几句,方提醒黛玉吃饭。
那水溶骑马回了王府,洗漱在书房歇下了。那焙岩就进了来回:“王爷,忠顺王爷给王爷送来一封信。”
水溶听了,就叹:“焙岩,好歹你与我读一下。我的眼睛不是看不见了么?”
那焙岩听了,就道:“是我疏忽了。”因就小心拆开信件,好生与水溶细读起来。待念到一半,水溶方就坐不住了,因就站起道:“怎么竟是这样?柳二郎竟是坐了班房?”因叫焙岩不必往下念了。
水溶也顾不得休息,想了一想,遂又对焙岩道:“你与我换件衣裳,我要去那牢里看望他。”
焙岩见了,遂好意提醒:“王爷,究竟现在天也黑了。王爷的眼睛……”
水溶就道:“我眼睛虽看不见,可到底不能不去。”那焙岩听了,就道:“王爷不如就坐车过去。我在一旁搀扶着王爷。”
水溶听了,就点头道:“也好。”
因此,回到神京第一夜,水溶也顾不上休息,到底又坐了车,去了那官衙的牢狱。那守头听说是北静王水溶来了,心里当然不信。因就对了那焙岩道:“休要瞎说。那北静王是什么人,岂能大半夜地来这里?况他不是去了那回疆巡抚的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因就是不信。
焙岩无法,只得出去将水溶搀扶了进来。水溶进了来,遂将怀中的令牌递了给焙岩。焙岩便对那牢头道:“你且看看,这是什么?”
那牢头见了那令牌,方知真的是北静王来了。因就跪下行礼:“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王爷不要恕罪才是。”
水溶听了,就与他道:“你只管将那柳湘莲带了来这里,与本王叙话就是。”
那牢头听了,不敢怠慢。因就赶紧起来,取了钥匙,去了后头的牢子里,将那柳湘莲提了出来。那柳湘莲正在地上睡大觉,正睡得酣畅之际,就觉有人在旁拱他,口里遂不耐烦道:“不要搅了大爷睡觉。究竟,大爷还有几天的好日子呢!”
那牢头听了,就在柳湘莲耳边笑:“柳爷,你且起来。有贵人来看你了。”
那柳湘莲听了,还只管闭着眼,口里嘟囔道:“贵人?这里只有阎王是我的贵人。”
那牢头见他愈发说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