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霜的身影出现在铜镜之中。
“霜儿,我说了,无论我做了什么,若你想知道,我都不会隐瞒。但除此之外的事,便另当别论了。”
“你不是说,你永远不会瞒着我吗?”
敖霜的手附在敖烬的身上。
“是,但,霜儿”敖烬语气宠溺,“你心里有天帝,我心里有你。可你也未将我来找你的事告诉天帝呀,否则今日在这里等我的,又怎会只有你一人?”
“多年未见,哥哥,你的心思变重了啊”敖霜无怒无喜,“的确,我是瞒了天帝,这是我对你的情分。但若你依旧执迷不悟,那我便要尽我作为邢王的本分了。”
“你能这么说我很欣慰,想必,你也能明白我的用意了。”敖烬冷笑,“至于心思,我的心思怎么比得过天帝和妖尊!为了让六界与我为敌,他们不惜演了场苦肉计引我入局,坐实我的罪名。又故意引你来鬼界,名为信任实为试探。”
“但你终究没有中计。”敖霜微叹,“千年的封印,你确实变了!”
“他们还当我是当年那般冲动不计后果的混世妖龙,却不知,眼前的利益终于比不上长远的谋划,按兵不动,以待来日,才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是天族人,你不该再对我说这么多。”
“霜儿,条件我已经提的很清楚了,若你助我,玉纶可保无虞,我保证他会是你的。你知道,我从未骗过你,这次也不会。”
“上次你说,救出魔君寒池,助其掌六界。你,如何做到?”
敖烬虔诚的对着铜镜跪下,双手举过头顶,十指相绕擎于地面,行的是魔族叩拜大礼。
铜镜之中渐渐浮现出一寒衣少年的身影,柔骨媚眸,长发被红丝打了个结,松松垮垮的垂在身后。在他身后是百万魔军,而他却毫不在意,闻着战鼓起舞,舞姿潇洒,一枚铜镜握于掌间,其中不同的图案对应着穹顶上七种颜色环绕在镜身周围。
“主人当年以七恶之源建立魔族天下,而天帝玉纶反以七种力量将主人困于生死幻境之中。让主人陷入自己的心魔,永远无法逃出。而唯一能救出他的办法……”
“是什么?”
敖烬看着敖霜,手拂过她的鬓角,“霜儿,别急,我似乎还没跟你讲过,有关玉纶,他成为天帝之前的故事……”
妖域茅屋
一场风波平息,妖尊和天帝联手做了局,虽然未曾抓到敖烬,却也护住了花神的性命。
风雨暂歇,总归是平安无事,算算日子也该回天空台的时候了,奈何妖族还在玉墓中闭关,说好的三日之期已到,也没有丝毫要出来的意思。曹植的身体很快恢复了过来,只是心中的烦躁让他郁郁寡欢了三日,为了拿到该拿的东西,也为了得知妖尊的安危,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和长生呆在妖域混饭吃。而华清更惨,危机时刻不仅救了虞城一命,还解了妖域的危机,此时却依旧被拦在妖域外不得进入。
此时已经是妖尊不听约定出关的最后一日深夜。
轻桐捧着一簸箕的浆果,挎着轻桐来看望长生,却见曹植正坐在藤椅上,苦大仇深的唉声叹气。
“妖尊,长生”
轻桐和红桑窈窕而来,明艳不可方物。
长生忍不住留了口水,赞叹道:“两位姐姐美得简直惊为天人,真不知以后会便宜了哪家儿郎啊!”
轻桐和红桑相视一笑,红桑道,“早就便宜过别人了,倒是长生你,花族生来不辨男女,你的未来才是不可预料”
“就是”轻桐调侃的附和道,“长生,你生的这般好看,以后说不定会是那九重天最美的女仙娥哦!”
“我才不是什么女仙娥,我是男人!”
“是男是女也许并不重要!”红桑似乎想到了什么,“若得真心之人相守,千般模样亦不足挂齿。但若生了执念,眼中曾经的伊人也会变得面目可憎。”
“就像烛一样吗?”长生喃喃。
红桑轻轻点头,轻桐接话道:“不过说真的,那个叫烛的魔族并不想夺去长生的魂魄。”
“他怕是把长生当成这天上地下唯一与他相知相懂之人了,这才既想控制他,又不想夺了他的魂。”
“这么说,这魔族也害怕孤寂啊。”
“神,魔,妖,人本就没什么区别,权力,生命,追求不同,才有了这三六九等。但实际上,想要的和得不到的,都没什么不同。”
“那这么说,这六界怕只有西方佛国的大罗菩萨才能无欲无求了。轻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