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无极佛珠为阵,狼毫笔飞快挥洒落在其间一个—护字。囊括住护字的佛珠瞬间化为原有的三倍大,落于曹植颈间。果不其然,曹植痛苦的呻吟声渐渐平息。
“稳住心神!”不听从容的声音中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当然,这是不听自前世开始惯常给曹植的感觉。
“是”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应道,早已颤抖的双手稳住,掌间灵力渐起,俨然岿然不动之势。正在这时,一直闭目死寂的连翘猛然睁开眼,目中闪过妖冶的金色。
“果然是你,金魔!”华清怒喝一声,随着他话音落下,其怀中瞬间飞出古书《飞蛾》和封印冰魔的铜锁。
一时间,恐怖而鬼魅的狞笑声在花神殿内响彻。
连翘的面庞狰狞,嘴以一种诡异的广度张着,浑身颤抖的如筛糠般。《飞蛾》和铜锁一左一右飞自她的身侧,散发出极火与寒冰两种力量。华清顺势飞身落入连翘身后,狼毫笔凌空写上:释字。两方封锁魔物的神器顿时红蓝双光交错大盛,连翘佝偻的身体随即高高扬起,自其口中闪动金光,以肉眼难以分辨的速度向外奔逃。
“五行妖魔虽共事一主,但彼此相克相生,以冰火双魔之力方可将其逼出。”妖尊施施然说道,双手操控着佛珠与护字诀离开曹植的身体。以夺魂术法操控他人的魔灵,在无旁人的辅助下,会下意识的寻找最适宜进入的身体,便是曹植。
金魔看准目标,抽身进入曹植的身体之中。妖尊施法将佛珠法阵重新落于其颈间,控制住他难以支撑的身体。“陛下,臣已准备好……”曹植艰难地说出一句话,随即力有不支的晕了过去。
玉纶身后的金盏牡丹虚影瞬间聚拢,瞬间包围住晕了过去的曹植,后者双目随即如常般睁开,整个人挺立起身,嘴角淡然勾勒出笑意,多情俊逸的脸上竟生出些女子的柔顺婉约之态。只见他抿了抿唇,张口便是惶然且凄楚的女声:“各位仙君,为何如此为难我一弱女子,这偌大富贵的九重天空台,便是这样待客的吗?”
“你蛰伏在连翘身上三十年,早已反客为主了,又何必客套?”华清冷哼一声,曹植或者说是金魔,含笑望着他,略有些僵硬的转过身,落在天帝玉纶的身上,她神情有些惊讶,却无一丝恐惧,眯着眼笑道:“天帝陛下,是想问我如何解开夺魂术吗?”
玉纶淡然,“夺魂术已然于你们灵魂血肉相连,破解之道不过是聊胜于无。”
“那您好奇的是,这天宫究竟还有多少魔族?是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都有夺魂术法咯?”
“你要什么条件?”玉纶直截了当的问。
“这个嘛……”火魔的手勾出了兰花指,放在唇边掩口轻笑道,“护我性命,让我可以离开天魔相争。”她见三人神色未明,随即又道,“哎呀,说来我也只是敖烬门主抓来的精灵而已,天地金之本源,本靠得天独厚的条件想修得仙位,却被他抓去补充他五行法阵的金阵,可叹我连逃都来不及逃走,就和他的法阵融为一体。直到三十年前,他夺去上任邢王的天元,我才受命附身到了那个倒霉的女使身上。”她指着连翘继续说,“多年来无非是传递消息,可从未伤人性命。若陛下肯答应我,我便将所知的全部魔族身份均告知陛下”
玉纶闻言仅是轻笑,目光迎上华清询问的目光,后者得到指令,狼毫笔飞入铜锁上,快速写下:释字。铜锁震颤,落于火魔的面前,勾画出冰魔的身影。
冰魔听到了金魔方才的话,怒意与杀机滔天,奈何被华清的狼毫笔控制的严丝合缝,这才作罢,只得恨恨道:“你知道背叛魔君的下场”
“下场?”金魔不以为意的嗤笑道,“说来你本是天族,也不知为何猪油蒙了心,竟跟了敖烬那个无知莽夫。如今你无能被抓,倒跑到我的面前来表什么忠心。”说着,金魔借由曹植的身体,向玉纶微微拱手道:“陛下,多年来潜藏在天族的魔族盘根错节,彼此之间难以构成联系,但仅以一死令相互连通。”
“死令?”
玉纶身体前倾,火魔随即道,“凡有魔族一人死去,九重天的所有魔族便会发动一次大规模攻击,这边是死令!”
华清闻言不禁大惊,“如此说来,上次火魔烛之死……”
金魔摇头叹道,“是啊,算算时间,下一次进攻的日期,便是不久后的琼台宴了。看来三十年前的的祸乱,又将再一次上演……”
“可有破解之法?”妖尊冷声问道,双手合一,曹植颈上的佛珠加紧了力道。
金魔不为所动,仅是含笑看着玉纶。
玉纶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