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月老宫!”说到这里,花老板像是想到了什么:“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不过……可能要委屈三位一下。”
“委屈?”琮徽回过头,看着异口同声的长生三人,脸上露出的错愕。
大雨如幕遮,一连几天的雨水过后也昭示着盛夏的到来。轻桐打着伞遍寻不到长河的身影。
“轻桐!”
少年朗声在街角响起。
“轻桐!”
又一声比刚才响亮的叫声传来。
是他!
轻桐抬起头,透过油纸伞看向街的尽头,越过攒动的人头,她看到先是一方歪歪扭扭的发髻,随后便露出整张脸的长河。他朝轻桐挥着手,另一只手里不知攥着什么东西。似乎是看出轻桐眼中的探寻,他狡黠的将手中的油布包裹举起来晃了晃,又缓缓打开,露出还散发着热气的白糖桂花糕。他随手捏起一块松软吹弹的桂花糕放在鼻间闻了闻,随即摆出一副陶醉其中,垂涎欲滴的神情来。
轻桐见他一副抓巧卖乖的样子,哪还有一点道家法师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长河见轻桐终于笑了,包好桂花糕,信步越过人潮朝她走去,轻桐也撑着伞向他靠近。而这时,涂娘的话却不啻晴空惊雷般,在她耳边骤然炸响。
现在你姐姐的命不在我手里,而在你的手里。若那道士的肉助我渡了天劫,我自当会以内丹灵力为轻月重塑所失一魂,这,便是我的诚意。
轻桐的脚步停滞了下来,她看着长河走向自己。下一秒,她突然松开了手中的油纸伞,炙热烈阳瞬间照射在她本就苍白的脸上,如毒蛇一般的诡火自其裙角开始燃烧。长河大惊之际,瞬间冲向轻桐,握住从她手中掉落的油纸伞。火焰消失,连裙角都是纤尘不染的模样。
“你疯了吗?”长河的脸上是轻桐从未见过的严肃。
“我只是,有些恍惚!”
“别说谎,我看到你松手了!”
“松手”
“什么?”长河突然愣住,轻桐指了指被长河紧紧握住的手。
“对,对不起”长河讪讪松开手,轻桐转身离开。
“等等,你还没有回答我你刚刚为什么要松手。”
“我说了是我恍惚”
“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
“哼……新出炉的桂花糕吃吗?”
“我吃不了……”
“那怎么办?”
“烧给我”
“好”
“长河,你衣服着火了……”
“啊!!!”
荒山镇雨后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很少有人会记得雨后放晴的街上,曾经有个撑伞的奇怪少女身后跟着一名聒噪的少年,两人吃着东街巷口那家老字号的桂花糕,画面本来温馨美好,直到那少年试图点燃某块桂花糕,并烧光了自己半件道袍。
轻桐睁开眼,长河在她眼前消逝,当视野逐渐清晰后,周围只剩下漆黑的墙壁和无数白骨。冰冷的铁链从手腕处钉入,继而从肋下穿出。轻桐无法动弹,哪怕是简单的弹动手指都会让全身几近痉挛。缚灵索,一旦缚入体内便可操控鬼魂。轻桐记得,这正是当年狐妖所持之物。
“原来魔国门主时枳也是个无信小人”轻桐声音沙哑,她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极尽嘲讽,“我已将妖尊的掌上罗镜交给了你。”
回答她的只有沉默和冤魂的低吼与呻吟,半晌:“所以你还是没有把他献给涂娘”
轻桐身体下意识的颤动,这个动作足以牵引缚灵索给她的元灵带来锥心刺骨般的疼痛。
“你,你怎么知道?”
“他飞升至九重天,天帝封他为河伯,司渭水、凫水、洛水。风光无限,群仙羡艳。他后来一直在找你,走遍人间,暗闯妖域,最终在万鬼屠刀的炼狱中将你救了出来。”
轻桐簌簌而颤,“你到底是谁?”
“你知道他为了还你一命做了什么吗?”
“不要再说了,我求你”
黑暗中似有一声叹息,“如你所愿”
无数冤魂顺着轻桐的身体向上攀爬,一瞬便化作光点钻入她的脑中。意识不断地坠落,但时枳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云月川,本为一红丝,其身千万缕。若得仙体,可升上神,司情爱。
眼中有情,指间绕情,然心中必得无情。不动其心,则护世间姻缘;若动其心,则六界绝爱。
“这个主意糟透了……”
“你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