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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这畜生怎么还放屁,熏死我了!”玲珑捂着鼻子扒拉开庞然大物左右忽扇的长尾巴,长生趁此机会看到了系在它身上的木牌,上面写着:京巴夫人。
“原来你是只京巴犬啊!”长生大喜,纵身跳到京巴夫人身边,刚要上手撸狗,却见牌子背后写着另一句话:此犬为狗中女仙娥,奈何胃口巨大,常年嗜睡。若遇其苏醒,需予其足够食物,否则后果自负。
长生的手僵在了半空,京巴夫人眼中闪烁着萤火虫的光芒,它猛地伸出舌头舔向长生,瞬间就将它卷进了腹中。
“长生!”玲珑的惊叫声响彻,正在这时,一双手自身后的结界伸出,紧握住他的肩膀。
长生顺着京巴夫人黏腻的食道一路向下滑,他惊恐地发现大白兔被他留在了山洞的岩壁上,手上无一样趁手的武器。万般无奈之下,长生只能施展灵力控制自己坠落的速度,可谁知这京巴夫人的身体竟如无底洞一般没有尽头,眼瞧着前面出现了三条岔路,长生避无可避落进了中间的洞中。
在入洞的一瞬间,长生仿佛融入了即将出现的场景中。
那是一条河,河中自在的飘着一叶扁舟,船头竖着根木杆,上面摇摇晃晃挂着个纸皮灯笼。船上有两个少年和一个少女。少女坐在船尾,手不时拂过清澈的河水,若仔细看去可以看到,少女放入水中的手里生着无数长短不一,柔顺如水草的红绳。
船头的少年半敞着衣衫,长发一半落了水,湿漉漉的贴在船壁上,而他却丝毫不在意,少年清朗的声音反复吟唱道:言尽云间事,无问似与非,思君缘何此,同守不同归。
“二哥,别唱了,小心饶了大哥清修。”少女有些嗔怪的说,与此同时她取出手中红绳,少年肆意的伸出手腕,任妹妹将红绳系在自己的身上。
这仿佛是某个人的记忆……
长生也落在船上,正好和闭目端坐的另一名少年对坐。那少年蓦然睁开眼,正好与长生四目相对。
“天,天帝?”长生惊讶的看着眼前素衣长袍的天帝玉纶,心中的震惊难以言喻。
“这是谁的记忆啊?”他愣愣的与玉纶对视,却见玉纶的目光越过了他,看向岸边盛开的无数红色奇花。
此话长叶曼舒,通体如火焰般鲜红。长生竟发现体内的火之源瞬间化为数道如丝帛般婉转的灵力载体,飞略过红色群花时竟使得原本半开的花朵竞相盛放。
玉纶便是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而长生却纳闷那究竟是什么花,竟然与自己体内生而来历不明的火之源意外的契合。
“大哥,你修炼结束了?”少女欣喜,她的手穿过长生的身体,将一丝红绳系在了少年身上。
“碧浮,我说过了,专心修炼,莫要再弄这些无用之物。”少年略带责备的口气,转而看向船头放歌的少年,“寒池,你呢?”
寒池撇了撇嘴,遂噤了声,他的目光忽而看向河流尽头的前方。
“是夜神大人!”
碧浮和寒池匆匆起身行礼,玉纶自他们身后缓缓趣步向前,珍而重之的拜下,只听他口中唤道:“参见神君大人。”
长生顺着三人的目光看去,却不禁愣在了当场。
是她,那个在他梦中,反复出现过的女子。
长生恍惚间定睛看向脚下的船和面前的河,竟然和梦中一模一样。
突然间,一直冰冷坚硬的手抓住长生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横空提了起来。长生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颠倒了一番,脚踏实地时已经回到了华清天君府的院落中。
玲珑束手束脚的站在一旁,后面是噤若寒蝉的璧吴,有悔,崇吾和伽湘。京巴夫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山洞,连身体也化为了寻常狗犬的大小,正无聊的张大嘴打着哈欠。
“我说过多少次了,没有我和星夜上师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入云梯,这话你们看样是没往心里去!”华清出现在长生的面前,一反常态的唠唠叨叨说着。
“说,你们错没错!”华清高声怒斥道,长生与他四目相对,竟然见华清对他挤眉弄眼了一番。
“我们错了,请天君和上师责罚!”玲珑五人闻言瞬间跪下,头几乎快要扎进石砖里去。
长生哭笑不得,却感觉肩膀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的十分,他吃痛的哎呦的一声,正才明白华清和玲珑他们这是怎么了。
星夜紧紧的捏住长生的肩膀,整个人如同死神临世般恐怖而冰冷。
“跪下”
他的声音冷漠中透出不可捉摸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