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皆站立在巍峨高大的云爻殿前,车夫少年和星夜一左一右——气定神闲,唯有长生夹在中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就是第三关?”
“是”车夫少年回答道。
“我好奇一个问题……”
“说”两座高山同时回应中间发问的盆地。
“为什么戏局中会出现云爻殿?”长生好奇的看向星夜,却见星夜目光沉静如水,正盯着一旁的车夫少年看。
那神情可绝对称不上友善。
“戏局中一切皆有可能,除了千年前的天魔大战不能出现外,你哪怕想看个活春宫都是手到擒来!”车夫少年言语之间没什么顾忌,他挤眉弄眼的回望星夜。长生失笑,这家伙看样子倒不怵星夜!
很好,是个人物!
“好了,鉴于我们其中有个伤员,我建议还是尽快行动吧!”说着,车夫少年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他示意长生和星夜先走。
长生有些迟疑,星夜早已先他一步走上了台阶,
“别紧张,眼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星夜安慰道,长生眼角微佻,他传音给星夜:“你为什么叫他与我们同行?”
星夜目不斜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难以掌握!”
长生下意识将目光落在他折射着日光的深褐色眼眸上,“他可信吗?”
星夜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万事有我,你不用担心。”
看来他也不能确定。长生心想,星夜无形之中的妥协,或许是因为自己在他眼皮子底下中了毒,而他却没有察觉。
想着想着他不仅苦恼了起来,这本是自己惹出的麻烦,却让星夜也跟着担忧,实在是太没用了!说着他也深吸了一口气,却不想肩膀猛地传来一阵刺痛。他特意避开星夜和车夫少年的目光,掀开衣衫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长生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原本淤青的伤痕处,不知何时开始慢慢溃烂。正巧这时星夜似乎察觉到长生情绪的反常,他回了头,长生急忙将衣衫穿好,装作无事般笑笑。
星夜未能捕捉到任何异常,随即转过身继续向前走。
长生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星夜这家伙连他心中想什么都能猜到,若让他知道自己……一定要隐藏好想法和情绪才行。
想罢,他立马调整好神情跟在星夜身后,但他却未能察觉到,身后的狡黠少年早就将一切尽收眼底了……
三人拾阶而上,云爻殿前戍守着数十名神武英挺的天兵天将,其身着的武服盔甲按照距离正殿远近分别为赤金,白金,纯白,白银,纯银,徽银六种。
长生猜还有其他的颜色规制的天将,只是还没有资格出现在这儿罢了。
说到这儿……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屈指可数出现在云爻殿的次数,似乎从未见到有人驻守在此处。
“一千年前的天空台,那时天魔大战刚刚结束,九重天各处均以天将军团镇守。”星夜果然又猜到了他的想法。
“现在是一千年前的九重天?”
“是”星夜点了点头。
长生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将因伤口疼痛而引发的不安压了下去。
“西山,你怎么来这么晚?”
熟悉的声音猛地从身后传来,长生不禁回头——只见他的老朋友,言尺天君正气喘吁吁从另一处追了过来。
和他见过的胖子仙倌不同,千年之前的他明显瘦一些,身后也没横七竖八跟着一堆累赘的仙倌仙侍。
“西山,陛下他……”说话间,言尺的目光不免落在一旁的长生身上,他的神色顿时有些来者不善,“妖尊!”他极为敷衍的拱了拱手,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
车夫少年身上?
“两位都别在这站着了,陛下和其他诸神都在殿中,请吧!”说着他也不等两人挪步,擦过星夜的衣角便疾步踏进了正殿中。
就好像……没看到星夜这个人一样?
“他刚才叫你什么?”长生清楚的听到——刚才言尺口中的西山,分明是朝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说的。
车夫少年好整以暇的回答道:“你是没听到他叫你什么?”
“妖尊?”
“进到了戏局中,总得有个身份,不然你凭什么演?又凭什么赌?”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长生虽不信任他,却也承认他说的话在理,“只是为何星夜没有身份?”
“这你就要问他自己了吧!”车夫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