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已近乎崩溃边缘的西山彻底安静了下来。
长生不解的看向星夜,“若这离人刃当真如此强大,天帝怎么会放心将他交出去,万一落到魔族手中成为暗杀他的武器怎么办?”
星夜闻言摇了摇头,“离人刃并非杀人利器。相反,它只能起到操纵生死和控人心神的作用。且此物为反向之物,被刺之人可以控制刺杀之人,即便有人得到此刃,若不解其意,根本上不到任何人。”
星夜言罢,遮挡住西山和天帝的结界消散。
刑天奉命将形状疯魔的西山押走。
从那一刻开始,原本天帝座下第一天君西山,因不敬天帝被关押在断崖山囚牢三百年,日日承受天雷焚身之刑。待其恢复神志,刑满释放后再行归位。
眼前的戏局至此开始不断加速,长生和星夜周围闪过近三百年来天族的变化。
基本等于没有变化……
除了原本的魔族后裔因西山自身难保而被送入人间——他们成为一群不老不死却什么都做不了的异类。不过所幸,天族众人亦不能操纵他们的命运。
窍姝的身体被葬入神墓,位列神位。天帝玉纶将离人刃交给了西山留作念想。
渐渐地,时间停止于某一点。
三百年后的某天,人间出现为祸一方的雪妖,其不受妖域和妖尊的管辖,以冰雪封疆扩土,成为一方魔主,饶是妖尊多次出兵镇压亦不能擒之。
彼时西山刚从断崖山刑满释放,在神墓拜谒已逝的窍姝还没等站热乎,听说刑天奉旨下界征讨,也讨了旨跟了下去。
长生心中升起些古怪的想法,他将疑惑传达给星夜,“那个雪国妖主不会就是……”
星夜毫无情绪道:“当年离人刃上恰巧附着窍姝一半的天元,因被西山扔下了天界落于人间,历经百年,绝处逢生。”
“你从哪知道的?”
“道听途说。”
星夜面不改色,可长生却觉得,他看起来有种难以言喻的病态……
说话间,两人跟随着天空台剿军一路来到人间。
大军行至雪国边境便无法再前行,刑天连带着天兵天将足足进攻了三天三夜,传说中的雪国之主才显露出真容。
只剩一半天元的窍姝,三百年后成了为祸一方的妖怪。只记得自己曾是魔族后裔,受天族迫害,于凡间尽数寻得族人,本想偏安一隅却因一部分神族暗中戕害不得已举兵造反,对抗天界。
但她却实实在在的忘记了与西山有关的一切过往。
长生不解,“不是说天帝不许神族再行伤害其族人之事吗?”
“令行禁止,暗度陈仓。”星夜指了指阵前的刑天。
此时两人已成为众多天兵天将中的一员。
窍姝现身之际,大军进攻。
长生和星夜两名空有身份的局外人留在了原地观察局势,而长生这是发现——同样和他们一样留在原地的还有名身材高大却无法驱动战马的年轻天兵。
“崇吾?”长生试探道。
天兵回头,他迟疑的问,“长生,上师?”
长生和星夜策马朝他而来。
“有悔在哪?”星夜先出言问道。
“在进攻中!”崇吾憨憨一笑,“学生和有悔不辱上师教导,均坚持到了上之戏局。”
星夜看起来可没有那么高兴,他继续问:“你们可曾见过璧吴或伽湘中的任何一人?”
“未曾。”
对上此刻星夜冷冰冰的脸,崇吾失去了寻求表扬的欲望,他战战兢兢的回答,“我未曾遇到过,至于有悔有没有我不太清楚……”
“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长生接过话来。
崇吾用力摇了摇头,说着还不忘拿眼神幽怨的瞧了长生和星夜两眼,“我和有悔是在此局才碰上的。”
“等等”星夜打断两人的对话,“崇吾,你确定你遇到的人是真正的有悔?”
“我……”崇吾的嘴几次张合,“我不确定,他没向我证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