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山这三百年是关少了!竟敢还帮着这魔族?”
西山冷笑着负手而立,“敢伤她者,必殒身于我之手。”
“你信不信我再用天雷轰你三百年?”
“小打小闹不足挂齿,有能耐你砍了我啊,傻大个?”
刑天平生最恨别人喊他傻大个,果然,一句话便挑起了他的全部怒火,也让他从最初的轻蔑和轻敌——开始认真对待眼前的敌人和战争。
“那你今天就和她同葬吧!”刑天废话不多说,再次重拳出击便已经是惊天动地的力量。
“你呆在原地别动!”西山也不回头,自以为留给窍姝一个酷酷的背影。
可他哪知道,在他和刑天打的如火如荼之际,窍姝却极为陌生的盯着他手中的离人刃。
“他是谁……”
“主君,那是……”窍姝身边正站着一名老者,正是当年拦住窍姝让他不要与西山成婚的人。
“谁,我认识的人?”
老人双唇抖了抖,像是狠下心来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是当年在天空台,杀死我魔族后裔的人……”
“他为什么要帮我?”
“是他对您的愧疚……”
“愧疚……”窍姝冷笑出声,“很好,原来是他!”
刑天纵有天界第一武神之称,却因破坏力极强的攻击而耗费太久的灵力吟唱时间。
而西山却向来以灵巧和反应速度快跻身天空台战斗力前十。多年深谙此道,西山正好利用此短板,在其吟唱期间反复进行着不痛不痒的攻击。
刑天被挑衅的怒气暴涨,却偏偏奈何不了他。
“西山你这个鼠辈,还不给我正面迎战,别做个缩头乌龟的小人给天宫丢脸!”
可他一腔怒火还没发泄出来,却立马意识到问题不对。
自西山经过的地方均被离人刃留下了灵力印记,每一道印记连接在一起构成笼罩漆全身的阵法。
“你竟然对我用阵?”刑天举起巨锤狂击,强大的震颤声引起了雪崩的出现。
漫天冰雪越过魔族后裔和窍姝向神军的方向袭来。
众神被迫升入空中……
西山用离人刃勾出最后一笔阵法。
三百年来没有过得笑意,又重现出现在这位老少年脸上。
此阵将阵眼分散在刑天每一道穴位上,无论他拿出用力,都会被其他各处所牵制。长生不禁感叹当年西山之谋略,要知道——此阵法落到些灵巧的神仙身上或许还有招架之力,可惜是落到这位从脚趾到脑袋都一马平川的邢王殿下。
“你们今天谁敢踏进雪域一步,我可不会再心慈手软了。”
此言一出,哪还有人敢动?
众天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说不出话来。
西山不顾狂怒至极的刑天,转身想向窍姝的方向飞去。
可他一回头,却见窍姝早已站在他身后。
“窍姝,我们快走吧!”西山下意识想抱起窍姝,却因近乡情怯,只选择牵起了她的手。
“去哪?”窍姝看起来毫无表情。
“去哪都行,我都陪你。”他看了看身后,“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
“是吗?”窍姝的脸上也渐渐浮现出笑意,只可惜不是温暖的笑,而是冰冷刺骨的嘲笑哦。
西山脸上无邪的笑意逐渐变成难以置信的惊愕,窍姝手中冰冷的刀刃刺入西山的肩膀。
“他们告诉我了——当年害死我族人,又从头至尾伤害我的人,一直都是你!”
刀刃滑过,一张血淋淋却又完整的皮落在窍姝手中。
“当年你用这把刀杀了我两次,如今用你一张皮来换。”窍姝任由剑上的匕首的血滴滴落在冰面上,盛开出结满冰晶的血色花朵。“我们至此恩仇尽泯。”窍姝收回离人刃,“现在,带着你身后的天族狗马上滚。回去告诉天帝,若想对付我,我随时奉陪到底!”
西山胸口的血肉被活活剜去了一大块,他不敢置信的捂着伤口,可鲜血还是顺着指间落在地上。全身使不出一丝力气,他半跪在窍姝脚下。
“你不记得得我是谁了吗?”
“记得,西山天君,赌戏之神。”窍姝声音冷酷的没有一丝感情,“你掌六界命格,世人皆是你手中的棋子……”
窍姝赤裸的双足沾满西山的鲜血,她眉间一颤,向后退了数步。
西山用离人刃撑起自己痛到近乎麻痹的身体,鲜血淋漓了他走过的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