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接过沈柏重新递过来那支,神色肃穆的应了一声:“好。”
以后每年都一起放烟花,一起过年。
得了应允,沈柏笑得更开心,点了好多支烟花拿在手里转圈圈,在飞舞的烟火中,她笑靥明媚动人,像一团热烈的火焰,重重砸进顾恒舟的心窝。
沈柏说是陪顾恒舟玩儿,但顾恒舟的性子已经这样了,对一切表现得都不怎么热衷,多数时候还是沈柏在玩儿。
顾恒舟不说话,沈柏也不觉得冷场尴尬,在旁边玩儿得特别开心,顾恒舟安安静静的看着她,眉眼不自觉染上笑意,画面和谐美好极了。
一箱烟花很快放完,周遭重新陷入昏暗,只有轻柔的月光给一切镀上一层冷色。
顾恒舟说:“烟花放完了,时辰也不早了,回去吧。”
沈柏看看月亮,离子时还差一会儿,沈柏对顾恒舟说:“再等等,我还有东西没给顾兄看呢。”
顾恒舟问:“什么?”
沈柏在怀里摸了一会儿,摸出一个细长盒子递到顾恒舟面前:“喏,这是我特意为顾兄准备的新年礼物。”
顾恒舟意外,没想到沈柏还给他准备了礼物。
他接过盒子,当着沈柏的面打开,看见里面放着一支白玉簪。
那白玉簪通体莹白,簪头呈浪花状,浪花有浅浅的蔚蓝色,簪尾略尖,整支簪没有其他任何装饰点缀,浑然天成,虽然不能说是价值连城,却也是价值不菲。
顾恒舟看了一会儿,问了句很煞风景的话:“你挪用公款了?”
沈柏立刻为自己辩驳:“顾兄,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如此奸诈不堪的人吗?百姓身处疾苦,我怎么会挪用公款呢?”
“那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用魏巡的名义佘的账,他想要我的命,我花他一点银子,他也不冤。”
沈柏摸摸鼻尖,很是理直气壮,却听见顾恒舟问:“我记得你还用他的钱给你的男宠买了不少东西。”
沈柏心虚的掩唇咳了两声,嘿嘿的笑起:“顾兄,你也知道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都是假的,不能作数,而且给他们买那些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顾兄你这支簪子可是我跑遍整个漠州,千挑万选才从一家店里选出来的镇店之宝呢。”
顾兄你的礼物最值钱,也最用心,这下总可以满意了吧?
沈柏一脸谄媚,顾恒舟把簪子收好,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陛下让你到漠州治水,你的水渠修好了?”
“水渠再过几日就完工了,城中的人听说修渠可以分田地,争先恐后的来应征修渠,人手很多,比预计要花的时间少得多。”沈柏毫不犹豫的回答,想了想又补充道,“我不是擅自来远烽郡,我是奉陛下谕旨来的。”
顾恒舟眉心微皱,问:“陛下又下了谕旨?”
沈柏点头。
顾恒舟在漠州的时候写信进京向顾廷戈求证俘虏之事,还要求暂时掌握兵符,恒德帝下到漠州的谕旨,就和兵符有关。
顾恒舟也猜到这一点,狐疑的看了沈柏一会儿,压低声音问:“兵符在你身上?”
沈柏勾唇笑得明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顾兄,只要我想,现在我可以号令你做任何事。”
那就是在她身上了。
顾恒舟有点不知道该说沈柏什么才好,恒德帝送到漠州的兵符是顾廷戈身上的,那是可以号令昭陵数十万大军的东西,沈柏把兵符揣在身上,带着两个禁卫军就敢到处乱跑,要是路上出了什么事,后果……不堪设想!
顾恒舟上下打量着沈柏,问:“你把兵符藏哪儿了?”
沈柏摊开手,一脸自信的说:“反正藏在谁都找不到的地方,顾兄不信可以现在搜一下试试。”
沈柏刚说完,顾恒舟便拉低披风帽子完全挡住她的脸,冷声道:“身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人搜的吗?”
沈柏把帽子扒拉开,小声嘀咕:“我又没让别人搜。”
顾恒舟板着脸训斥:“就算是我也不行!”
不行就不行,顾兄你这么凶做什么。
沈柏腹诽,烟花放了,礼物也送了,这会儿是真的累了,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开始犯困。
“回去了。”
顾恒舟说,沈柏点点头跟着他往回走,走了没几步,顾恒舟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沈柏正觉意外便听见他说:“抱紧了,摔了我可不会管你。”
沈柏立刻抱住顾恒舟的腰,几乎是半抱着被顾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