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让干嘛就干嘛,不问也不闹。他以为是要提前过德国陪爷爷奶奶。
收拾完行李,他人又坐回窗台那里,盯着外面黑漆漆的某个地方魂游太虚。
看得易龙立太阳穴突突的跳,恨铁不成钢的扔下一句“到那别给老子丢人”,人又连夜回了D省。
易安泽没把这话放心上,只道是易石头让他别在爷爷奶奶面前做什么出格的事。
易龙立上车前,对宋保、许仁峰交代了几句,“明天下午2点,不管小丫头那边有没有电话来,你们都给我直接把人送过去。还有,准备一些适用的家电产品当礼物……我看那小丫头怕冷得很,身子骨弱,看看有没有什么药材适合她那种年纪进补的……对了,别忘了我昨天提到的茶叶。”
“是。”宋保、许仁峰齐应声。
车子走远了,许仁峰才敢问宋保,“那小丫头答应了?”
“他们怎么谈的,我也不知道。看着,应该是谈妥了。”但明显是易老大施加了压力,不然小丫头不会一脸要受刑的表情。宋保回想着昨晚于丫丫的神色。
“那赶紧把人送过去。再见不着那小丫头,小泽都快成望妻石了……诶,其实我们小泽有什么不好?真不知道那鬼丫头哪来的那么多理由拒绝——”许仁峰这段时间忙得除了睡觉,其它时候都在西山呆着,自然错过了不少信息。
他不知道两个小年轻这一吵架,仅仅只是因为易安泽想天天见面却不得其法后闹的大少爷脾气才把小丫头给惹恼了。
于丫丫吃完饭就去了给易安泽收拾房间,又因为人小干起活来不得劲,足足花了她两个多小时。
等她累趴在椅子上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打电话。这才急匆匆的跑出去找电话亭。
易园里的宋保、许仁峰左等右等,直到2点都没见电话有动静,可把俩兄弟给急坏了——谁让楼上那位小祖宗中午又只是喝了几口汤就说没胃口了呢?这才几天,人就瘦了一大圈。
“直接过去!”许仁峰直接拍板,宋保点头附和。
俩兄弟上楼,一人拉易安泽,一人拉行李,包括司机小田,一行四人就这样朝下水镇开去了。
于丫丫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电话亭,打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是坏的。没办法,只能回家找爷爷另想办法了。
她人还没到家门外巷子,就被前面一群邻居七嘴八舌的给围住了。
“丫丫,你家又来车子了?”
“昨天来的是谁啊?我看镇长都过来了。”
“我爸说陈书记也在。”
“丫头,不会是你家里谁犯了事吧?”
“五婶子,看你说的什么?于二爷可是我们镇出了名的热心肠,平时左邻右舍有个什么困难,他都主动帮忙。他家里的人能犯什么事啊?你以为个个都像你家那位赌鬼——”
“死秃头,你咒谁呢?”
“谁想看于家笑话,我就咒谁!”
“天杀的!你这个克全家的!我打死你!”
“打啊!有本事你打啊!打死我,我做鬼也守着你家克——”
“诶诶诶——别打架!五婶子!秃头——”
场面一度混乱失控,于丫丫见机闪到一边,疑惑不解的往家里跑——什么意思?又来车子?
易安泽被拉下车的时候,人还是行尸走肉一般。
直到许仁峰指着于家老宅的门头牌匾让他看,他飘散的神魂才慢慢归拢。
眼前是一栋有着老式大红砖围墙的古色建筑,暗红色大木门两侧各有一只小石狮,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显得有点磕碜破旧。蓝黑色的残旧牌匾上刻着汤金色的两个大字——于宅。
易安泽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握紧拳头,努力想抬起突然有点颤巍巍的双腿转身,声音嘶哑,带着慌乱无措,“回去,我们回去……保叔、许伯伯,我们回去——”
宋保、许仁峰见他这种反应,俩人都懵了——这是闹哪出?
“所以呢?你又要躲回房间当个自虐的自闭儿?然后让周围所有关心你的亲人朋友都为你伤心难过?”于丫丫冷酷无情的声音在四人身后响起。
易安泽身体一僵,低着头,人站着就不动了,但旁人还是能从他微微颤抖的高大身躯上看出他的情绪波动。
“丫头……”许仁峰转身,抚额苦笑——小丫头就不能换种温和点的方式安慰人吗?
宋保也皱眉表示不苟同她说的话——都什么时候了还刺激他?这个时期的男孩气性可都大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