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泽今天下课后有球赛,他到了孔衣缘才知道于二爷被气到住院的事,他赶往医院前还给宋保打了个电话。
当他辗转找到住院部,看到那个随家人一起蹲在走廊地上、神色茫然的小女友时,瞬间抓心挠肝。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于丫丫这般脆弱无助的模样。
易安泽刚到,于二中才勉强拉过来一位医生。
“医生,我父亲打完吊针都1个多小时了,但人却还没醒……你帮忙看看吧?不会是还有什么其它病――”
“老公,你先别着急――”余梅气喘吁吁的追在他后面。
被临时拉过来的年经女医生不耐烦地拿过床头的病理卡看了几秒,随即趾高气扬的说道,“再等等,应该很快醒了……报告书没出来,具体原因我们也没办法细说。总之,等着吧。还有,这里是病房,不是你们的家,不要全都挤在这里……又不是死了人,在这里吵吵吵的……”
于家众人一阵愕然,气了个倒仰――这医生怎么说话的?!
闻言,于丫丫从易安泽的怀里退出来,上前一步站在女医生面前,满脸的深沉隐忍,仰头慢条斯理说道,“都说医生有仁心仁术,请问你的仁心在哪里?从我爷爷昏迷进医院到现在快4个小时了,除了进急诊室时的急诊医生出现过一次,我们连主治医生是哪位都不知道,护士更是一问三不知。这种情况下,身为病人家属的我们,不应该着急?难道你们医生都是等病人去世了才允许病人家属详细询问病情?”
女医生嗤笑,“你一个小姑娘懂什么仁心仁术?有那个时间围在这里,还不如回学校多花点时间读书,看看能不能考出个医生来?以后当医生了,你就知道什么是仁心仁术――”
“你他/妈给我闭嘴吧!就你也算个医生?你确定你的医生职位不是卖来的?向他们道歉,不然我让你重新回学校再考个医生上岗证。”易安泽冷笑一声,把于丫丫护到身后,面容冷峻、神情不可一世的睥睨着女医生。
女医生一脸傲慢,“呵呵,就你?我等着――”
突然,病房外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一群白大褂鱼贯而入。
为首的老者满头白发,人看起来却精神矍铄。
他一见易安泽就迎了上去,拍着易安泽的肩膀笑骂道,“你这混小子,上次在D城答应送我的棋谱,你打算拖到什么时候?”
“张爷爷?!你怎么在这里?没听易石头提起过啊。”易安泽望着老者,满脸惊喜。
“什么易石头?!你背地里就这样喊你爸?没大没小!小心我让你爷爷关你禁闭!我上个月才调过来,之前去你家吃饭的时候,宋保说你去了女朋友家,我还好奇是哪家的小闺女能把你这野猴给拴住,没想到今天就能见到了。哈哈哈――”老者打趣完他,带着笑意的眼神才落在他身后长相标致的小姑娘身上。
于丫丫扬着笑,落落大方的站着任这位张爷爷打量。
“张爷爷,是保叔给你打的电话?”
“是呀,说你女朋友的爷爷进了急诊,怕你们着急,让我过来看看。”
“那你赶紧帮忙看看,都快四个小时了,于爷爷人还没醒……哦,对了,这些是我女朋友的家人。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
……
已然被来者们的阵势给吓懵了的年轻女医生,看着那位异常高大俊美的大男孩熟练而自信地周旋在张院士、院长和一众教授中,她浑身一阵阵发寒。
有熟人好办事,这句话是有根据的。于二爷很快被转移到了顶楼的VIP病房,人民医院里的几位专家教授围着他看诊,当张院士说出“只是小问题”时,于家人这才吁了一口气。
转了病房不久,张院士众人散去后,态度恶劣的两位医生也被院长赶了过来道歉。于丫丫置若罔闻,倒是于二中趁机仗势欺人的气势明显得很。
于二爷住了几天医院休养,把全身都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于丫丫还顺便让于二奶也来医院给做了个全身检查。
两位老人家的身体报告都显示正常,只除了一些小毛病。张院士建议二老平时在家可以煮些中药汤调理,最后还亲自写了几张调理身体的药方给于二爷、于二奶防身。
这种备受重视的待遇,让于二中一家背地里暗暗羡慕。
余梅回到家里还指着于兰兰的鼻子,骂她没用,光长了张漂亮的脸蛋,却连人家易安泽的一个眼神都勾搭不过来。
于兰兰低头不语,心里却一点波动也没有。
经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