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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策没有说话，动作温柔的把栾依依放在门口的长椅上，拿了棉签、消毒水和创可贴就很快出来了。

“看看你的膝盖怎么样了？”林策蹲下来，一边挽起她的裤腿一边道：“那天情急之下，让你受伤了，对不起。”

迟来的对不起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猝不及防的袭来，栾依依抿紧了唇，张了张嘴道：“你那天……在追捕犯人。”

膝盖处新结的痂痕裂开，鲜血直流，好在这会儿已经止住了，他又捏了下脚腕，幸好也没伤到筋骨。

林策的目光暗了一瞬，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捏了一把，半天才回她的话：“恩，一个很凶恶的犯人。”

原来是这样，原来那天是为了保护自己，栾依依瞬间明白过来，一颗心像是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浮浮沉沉，暖洋洋的。

他手里的动作很温柔，目光专注，拿着棉签一点点把伤口擦拭干净。

栾依依的目光停留在他的头顶，他两个旋儿，浓密的黑发里掺杂着一两根白发。她的心跳忽然乱了节奏，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放在两侧的双手紧紧握着，才抑制住自己想要去摸一下的冲动。

空气很安静，淡淡的消毒水味蔓延着。

林策小心仔细的处理好两个膝盖的伤口，又背起她往外走去。

空无一人的长街上，栾依依的心跳声和林策的脚步声合二为一。她的身子放松下来，下巴挨着林策的肩膀，随着他的步伐上下起伏着。

“谢谢你。”

“没什么，应该的。”

“孙老师会没事吗？”

“会的。”林策笃定回答，抬头看了看夜空，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云层里露出朦胧的脸。他忍不住在心里发问，如果有一天，他也陷入这样的境地，是否会有一个人像栾依依这样不计回报、拼尽一切为他求一个真相？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此生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