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看似随机选择的地方和受害者原来都不是偶然,站在一旁的唐吉胜看了一眼自言自语道:“这好像一个葫芦。”
林策不禁又看了一眼那个图形,西北和西南就像葫芦肚,位置又大又圆,东面的方向不就是葫芦嘴吗?他拿起笔在那快速划了一圈,缩小了范围。
“把附近的工厂、民房全部找出来。”林策站起来,掩下心里翻江倒海的情绪,眼睛里闪着坚定的光芒,又变成了那个冷静理智的队长,有条不紊的指挥着人员分队。
警车出动,呜啦啦的声响惊得睡梦中的人皱起了眉头。
月上中天,已经是大半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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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那人走进月光中,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长着一张平淡无奇的脸,扔在人群中瞬间被淹没的那种,身上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灰色中山装,下身黑裤子,神情慌张,眼神畏缩。
栾依依直直地迎视那人的目光,心脏咚咚跳个不停。思维快速飞转,这人把她绑来到底有何企图?到底想要干什么?
男人移开目光,视线落在栾依依绿色的大衣上,瞬间变了脸,那速度快赶上川剧里的变脸,一张邪恶、阴森的脸,男人张开嘴,开始无声的笑着,一口黄牙露了出来,眼神里有种变态的残忍,一寸寸从她的身上掠过。
那一刻,栾依依有种自己沦为刀板上鱼肉的错觉,浑身鸡皮疙凸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浑身高度戒备,奈何该死的绳子绑的真紧。
男人的笑渐渐变得狂热,大步往栾依依这边走来,她下意识蹭着绳子往角落里缩,男人一步走过来,弯腰对着她的脸看了又看。
栾依依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脚步粘住嘴巴,她发出呜呜的声音。
男人抡起胳膊,狠狠一巴掌扇下来,栾依依退无可退,结结实实挨上,左边脸迅速肿了起来,**辣的,眼前的景物旋转了几下。
嘴巴上的脚步被大力撕开,疼的栾依依叫出声来。
男人再次笑了起来,一脚踢在栾依依的肚子上,骂骂咧咧道:“死女人,谁让你和警察混在一起?”
栾依依被踢的往后缩了一下,浑身每一个细胞都痛,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一张脸变得煞白,她大口的呼吸着,忍不住发问:“你到底是谁?”男人从中山装里掏出专门做手术的手套,甩了甩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认识。”他顿了一秒,一双混沌的眼睛露出精光:“算了,看在你再也见不到明天太阳的可怜样上,我就告诉你吧,我就是警察找了十几年的连环杀人案凶手。”
男人脸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得意和骄傲,一副瞧不起天下人的样子:“那些蠢货,总被我耍的团团转,这一次,依旧不能把我怎么样?”
栾依依心里咯噔了一下,那最近这段时间新闻上报道的两起女性凶杀案也是面前这个人所为,她瞪大了眼睛,忽然想起在那里见过这张脸。
三天前,栾依依下班,这天是每周学生返校的时间,学校门口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这个人随在别的家长后,操着方言问她:“老师,你下班了吗?我们家的孩子怎么还没出来?”
当时,她正和别的家长沟通完,下意识点了点头,正要问他家孩子是谁?这人就已经没进了人群里。
原来,凶手曾经和自己打过照片,栾依依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凉意从脚心直窜后背。
男人似乎也想到了那次照面,露出得意的笑容,挤眉弄眼又模仿了一下那次的问话,看起来活像一个小丑。
而栾依依没有心情欣赏男人卖力的表演,他的每一个字落在栾依依耳朵里,都像是吹响死亡的号角,她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极力保持冷静:“你为什么会选上我?”
男人的笑容瞬间冻结,眼神里换上暗黑的暴戾,暴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尤其是喜欢穿红衣服的骚女人,都是贱货、婊子……”
他的用词肮脏、污秽,栾依依不愿再听下去,诧异的看了眼笼罩在月色里的身上绿色大衣,她从来没有穿过红色,不应该是被盯上的理由。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背着我和别的野男人私奔,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男人的眼神渐渐变得急促和狠毒:“都是你们这群贱女人,见异思迁。”
他一边说这话,一边往前走了一步,狠狠捏住栾依依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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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灯火最辉煌的地标处,有人从热气腾腾的浴盆里抬起头,露出一张精致唯美的脸,丹凤眼微微上挑,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