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突然变异,生出三头六臂来!
“然后我一瞧,怎么是个姑娘盘腿坐在亭子里头,闭着双眼,穿了身月白衣裳。周围是一圈银色蜡烛,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蜡烛,嘿!你那蜡烛是从哪儿来的?”
这突然一问算是把我问懵了:“啊?别打岔,说重点,继续继续。”
“好吧,关键火苗不是红黄色的,它是一半红一半蓝,交界处给织成了紫的。对了,这是我在家里染布坊学到的知识,红加蓝能成紫色。”
我只提了提嘴角,这个破坏听故事氛围的大王:“好的,我知道了,然后呢?”
“然后那晚其实是起了风的,那处算是个夹道,穿过的风能扬起裙摆,可那火苗竟然不会摇曳,纹丝未动。看到这,我就怕了啊,越想走,脚下越沉。”
她倒吸一口冷气:“仔细一看脚下,吓得我差点哭出来。地上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血点,从你身下到我脚下,这么一大片地方全是血点。那腥味带着酸气,该是猫血。”
我惊讶:“猫血?”
“是啊,以前哥哥打猎打了个野山猫,就带着酸气。”
我不禁咬了一下牙齿。
“然后那猫血,竟然开始倒流,像雨滴落回天空一般,唰的一下若红色的剑林,往天上去了!”
“我躲的不够快,还沾在身上几滴。若是旧衣服还在,定要给你看看。”苹果下意识的拍拍袖子。
我肯定是选择刨根问底:“后续还有吗?”
“哪里还敢再看,还不溜之大吉了。第二天倒见你依旧人模人样,直到官驿的卫兵将我们用马车送到离山脚下,没过多久你就跳了崖。”
她终于敢凑近点和我说话:“你是不是那晚中了什么邪术?我总觉得和你失忆有关,所以总想找没人的时候问问你。”
见我没那么快出声,她便抱了膀子,声音廖然道:“哼,说不定是你自己练的什么旁门左道,自作自受了!”
“苹果,我……你说这么多,我一点儿也没印象,真的。”
我郁郁的说到,把眼神调得足够诚恳望向她:“其实,我也在找我失忆的原因,我更明白这其中必有蹊跷!”
“咳,我也只是太过疑惑了,想弄个明白。今晚能活到现在,虽然你们都没说,但我知道你的功劳肯定很大,我信你!”
“哈?你这家伙竟然好意思提躺赢的事?真的,一点忙都没帮!”
“哈哈哈哈哈哈哈。”
……
一路的玩笑打闹并没有注意马车走了多少巷子,转了几个弯。
待再次看向外面,瞧瞧走到哪里之时,马车正徐徐上一段缓坡,坡道极长,是到皇宫附近了吗?我略略有些激动,像是第一次要见到故宫时候的状态。
而再看来时的路,那鳞次栉比的民房已然尽收眼底。
天上的星儿真的在眨眼睛,这座城安若童话。
马车停了,我刚才控制住没有往皇宫方向看的心情,就是想在此刻和他来个正式的见面。
下车,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我才缓缓抬头。
夜幕下,高大的青石宫墙如一位耄耋老人,成熟而沧桑。黑陶瓦覆在歇山顶上,飞檐入云霄。他不及黄琉璃瓦的金碧辉煌,却更烘出庄严肃穆。
建筑往往也是人心对所向往之美的物化表达。
我们绕着城墙,来到了西宫门。光看身份无用,扣开大门的,是一块雕龙描金的腰牌。
他命守卫去通传一位名叫苏晓姑姑的。
在这个停档里,相爷微微笑看着我俩,问道:“这宫官编制,六局二十四司,几乎掌尽后宫一切事物,你们二位想去哪里?”
苹果姐姐,不不,人家叫梁雪园,开始数手指:“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
她在思考的时候不是挠头就是挠手心:“这底下的二十四司就太多了……”
而我的注意力早已经瞄准到一个点,跟着我俩异口同声的说道:“司膳司?”
左相扶髯笑道:“你们两个可真是稚子脾性。”
随即语重心长:“孩子们呐,位置不同会好办很多事的,听为相安排。”又安慰一句道:“等到了一定时候,司膳司这档子地方,还不是来去自如!”
呃,可我只是想过简单的日子呀,如果还可以每天品鉴各种美食——这是何样的人间富贵!
咳,左相不过象征性的问问,再趁机做做我们的思想工作。哪里轮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