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
往东是东宫,目前未立太子,东宫闭锁。
那只能往南去了……
他们这场筹谋定然是接力棒的形式,不可能由涉事医官独自完成。
那么,往南边人最多的地方是什么?
武德殿,大吉殿,本是留给皇子们成年前的住所,如今也是空置。
弘文馆和翰林院?对,那里有不少的校书郎,翰林学士,至于学徒更是数众。
那么他们的下一站,极大可能便该锁在这两处。
皇上和淑妃娘娘呼啦啦全部涌来了太医署,穿过角门在我面前来回踱着步子打着转。
我睁开双眼,阳光已当空,我揉了揉眼睛说道:“圣人,淑妃娘娘。若小臣没猜错,小世子现在应该被藏在一个大书箱里,试图被带出长乐门。”
圣人吼道:“都听见了没?快去!”
一旁的侍卫领命而去,几个小常侍也忽闪着跟了过去,简直疾如雷电。
我有点开始担心阿秋了,若人找不回来,有证据证明李灈自己偷回世子还妥,若是无证据,再被李灈反咬一口,后果恐是不堪设想……
只见她与那两个宫女此刻正一脸惶恐的跪在淑妃娘娘身旁,而淑妃娘娘亦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双手搓着,无暇理会。
淑妃娘娘第一日管理后宫便出了这等子事,其心情可知。
但每个人都知道现在不是请罪认错哭泣处罚的时候,各个除了一身焦急,剩下的只有等待。
忙忙乱乱,搜搜检检一个上午,我们也就地于太医署大堂里等了半晌,到了午时才传来了信儿。
崔常侍一身老迈,倒着气儿跑了进来:“回,回圣人!世子找着了,果然躺在一个大书匣子里正睡着,因被灌了些微的迷药,便也不哭不闹,睡的极沉。”
皇上瞪眼厉色:“可是在宫门处抄检出来的?”
崔常侍又喘咳了一大口,老肺快要喘爆的模样:“十个宫门封了八个,各个检查仔细,均未得见。老奴是带人在弘文馆和翰林院搜查出来的,这每人一个书匣子,足足查抄了三百多个,终于查出来了。原来那罪人狡猾,想躲开风头,在酉时下学的时候,再与众生员一同将世子私带出宫门。”
一众这才略敛担心,脸上泛上喜色与轻松。
皇上喝道:“罪人何在?”
“快了,龙武卫正押着过来了!”
话音刚落,大堂外便叮叮咣咣,两个拖着沉重手链脚链的人被推搡着进来了。
哐啷啷跪在地上,铁链的回声绕梁。
医官木佳嘴角已紫红一片,另外一个小贡生好似右臂被打断了般,直戳戳的垂着。
皇上亲鞫之下,二人也是咬定了是个人的行为,背后无人指使,宫外无人接应。
上了夹棍,把脚踝夹的血流满地,木佳仍是咬牙不招。
而那小贡生耐不住了,扣头在地求饶,将这事件始末供了出来。
称有一不认识的宦官寻来,与他们几人合谋,以重利诱之。同谋之人有太医署的医丞大人,小世子的乳母。
计划便是医丞大人派一个可信之人以问脉的方法接近小世子,再骗其出来,行这暗度陈仓之计。
贡生的声音哆嗦着:“罪员只知道这些了,后头的计划,便是接到了这医官提来的药箱后,将里头的孩子转移进书匣里,酉时再与其他贡生一起出宫。”
“对,对了!当初是说那一班守门的羽林卫已经安排妥当了,定能护罪员周全,不被发现。这才一时间受了蛊惑!请圣人宽恕啊!”
他的额头又咂到了地板上,像是摔烂了一个苹果。
木佳双臂被侍卫押着,痛的前摇后摆。面色惨白之下而不忘咒骂这贡生:“好你个贼人,你定死于口舌生疮!无端端的冤枉师父作甚?师父与你何仇何怨!”
随即又带了医丞与乳母来,百般的刑讯审问之下,总算三份口供对上了。
吵闹了半天圣人也是烦躁,挥手道:“带下去。先不用移交大理寺,暂押在宫正司,待审了那一队羽林卫,再一并发落!”
侍卫来拖他们,我在木佳的脸上仍未看见害怕的神色,倒不知这人经历过什么,如此境地竟还能一副看得开的模样,竟也难得。
我从淑妃娘娘的座位之后来到皇上身侧,附耳说道:“禀圣人,那医官木佳,需得着人看好,不得使其伤口感染,暂保其命。”
可能因为头大的缘故,皇上的眼睛也特别大,转头抬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