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饶呢?这是属于她的倔强,还是她认为求饶无用,或者,她就是这么实在……
我也不敢替她求情,心中只觉得今次的赏罚有蹊跷,还是不出声的好。
唯独最后一板,姑姑加大了力,打的她吃痛不住,哭叫一声。
足足二十手板打完,阿秋的整个手掌已是通红,最中央的部分已是连片的血点。
她颤抖着,用右手包着左手,看着自己的伤处百般委屈难心,眼泪滴答在逐渐肿起的手掌上。
姑姑放回了戒尺,我心里一舒……
然后姑姑看了一眼阿秋后,就望向了我。她从怀中拿出钱袋,取了几枚银瓜子,似笑非笑的递给我道:“今日菟儿有赏,知你平时爱买些零食玩物的,拿去做零花吧。”
我忽闪着无辜的大眼睛,不敢去接。
姑姑拿着我的手,将银瓜子放进我的手心,轻柔摸着我的小脸道:“好了,你先回房睡觉。”然后眉毛一挑:“不要让姑姑抓到你在偷听。”
我赶紧点点头,对姑姑褔了身,马上拔腿跑了。
天呐天呐!
姑姑的表情太有层次了,叫人怪害怕的!
我冲回了房内,抱着冬休,一顿哼唧。
“在姑姑这得赏,是这样的吗?”
冬休不解,我便将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冬休听了,冁然说道:“依奴婢看呢,许是大人觉得,她连自己的小丫头妹妹都应付不来,以后堪能委以重任呢!大概是恨铁不成钢,才打她的。”
“而这赏呢,应是赏小大人能言巧辩吧!”
我正啃着食指指甲,听她一说,顿觉豁然开朗,一掌拍在她的肩上:“真是当局者迷啊!我竟然迟迟没想到这一层。冬休,你真是本小爷的解语花,喏,你看。”
我扬着手中的银瓜子,“想吃什么,跟小爷说,明儿带你喝花酒去!”
然后我们两个就嘻嘻哈哈疯闹着,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我买了两壶荔枝雪糯酒,带着冬休去青鸾宫找周贵妃这个酒鬼。
爱酒的人,才一起喝着香啊!
只见贵妃又一个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殿里,一只手托着头,发泄般的扔着羽毛箭,没有一根儿投进壶里。
我蹦跶着进去:“怎么自己啊?小婵呢?”
她抬头一看是我,笑逐颜开,赶快伸手招呼我:“快来快来!呀,还带了酒啊,太好了吧!”
我们四仰八叉,毫无坐相的围着案几,怎么舒服怎么来。柳阿嬷去小厨房做了几道小菜,满面春风的端过来坐下,一起开怀畅饮。
我属于三杯就脸红,贵妃则是一饮就流汗。这样的,千杯不醉。
冬休初时拘束,喝了一会儿,也放开了些。
嬴牙看着我们,无奈的说:“你们喝你们喝,这青鸾宫总要留两个清醒的人吧。”
啊哈哈哈哈哈。
我和周可爱放肆的笑着,无拘无束。
海扯了一阵,说到耶伽老和尚,我和贵妃同时啐了一口!
贵妃嬉笑怒骂:“这头乱拱的肥猪,前一阵就是他告诉许昭仪,该一心信奉佛菩萨,别再供奉那些怪力乱神。这才在请出塑像时,发现了条子,害死了云露。”
我嗤之以鼻道:“光从此种邪说,就能看出他是个歪曲佛教真实意的妖僧了,佛教讲究圆融!圣人居然与他为谋。”
贵妃鄙夷道:“三天两头的撺掇圣人这那的,还非说那个周采女的生辰八字对圣人有助。这才把快放发霉的周采女给掏出来,临幸了一番。”
我挑眉:“还有这事?如此置喙后宫亵渎女眷,实属张狂。前阵子,还问询了我的生辰八字一番,他不搞事情,怕是着急!”
柳阿嬷撇嘴道:“娘娘,小菟,你们还不尽知呢!那老货平时看见宫女们,就色眯眯的,暗盯着人家脖子胸脯看。”
“咦……”
我们连忙抱着膀子,恶心连连。
我哼了一声:“要是有机会,我可真想收拾收拾他!”
贵妃用筷子敲着碗边,嘬着牙齿道:“嬷嬷,那老货最近不是忙着修西明寺吗?今日可在宫里?”
柳阿嬷答:“在呐!这不要五月初五端午节了,佛光寺又在准备祭祀仪式。库里总要拨钱下来,那老货岂能放过这捞一把的机会。”
贵妃窃笑道:“前几日啊,小婵在我这,那丫头竟然还给我带了几枚家乡的鱼尾葵,我们百越人,又叫它痒痒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