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挑眉:“喔?我竟不知我的事情轮到你来做主了。”
“还有,散播遥言是因为哥哥。方才头脑一热,推阿秋姐姐下去是因为她过河拆桥,不遵承诺!她动手在先!”
姑姑冷笑一声点点头:“好,真好。为了几只猫,你敢加害长姐。再过几日,岂不是要杀父弑母了。”
我泣诉道:“不——!不会!”
姑姑轻叹:“这五六件事下来,单独摘出来一件就能处死你。我原本打算,在今日午后,好好教训你一顿。但现在又多添了两样大罪,姑姑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也再容不得你。今日一并把你打死了,省得以后这世上长成一个祸害来,我也免了这抚养孽种之罪。”
我紧紧抱着姑姑吭哧着哭:“姑姑不要,姑姑也不舍得菟儿,求求您饶了我……”
姑姑态度寻常,轻拍了我道:“姑姑自然舍不得,可也无奈。等你去了,就把你埋在你哥哥旁边,姑姑会每年在你生辰时候去看你。”
听了这句话,我瑟瑟发抖的不成样子。
姑姑使眼色给两个宫女。她们两个得了授意,从坐塌旁边,把那条捋着塌沿儿搁着的春凳抬了出来。
家具搬挪的声音,四条凳腿落地的声音,响彻在我的背后,使我毛骨悚然。
我记得那条凳子十分好看,像条琴凳,长方很板正,四条腿还有繁复华丽的雕花,上面还有柔软的鹅羽垫。
它怎么看,也不像是用来打死人的冰冷之物啊……
我还蜷在姑姑怀里,抓着她的衣裳不丢手。但姑姑并没有任何揽住我的动作,两个宫女一阵冷风走过来,抓着我的手臂根就往下拖。
那桦萝身形紧实结实,此刻像一头牛拉扯着我……我满脸惊恐,还揣着一丝希望看着姑姑,伸手去够她……我如身在泥潭,希望她可以抓着我逐渐陷落的手……
姑姑不为所动。
我绝望的唤着:“姑姑,母亲……”
很轻巧的,我被按趴在春凳上,一只有力的手按着我的后心。可身下的感觉是柔软的,这种触觉和心情的冲撞使我快要产生错觉来……
世界真实吗?
但现实告诉我世界很真实,我被掀了裙子,褪了亵裤,那本来就薄如蝉翼的白色亵裤光溜溜的堆在膝盖处。
最让人羞耻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猛然一凉,而双颊却热的滚烫……
姑姑去拿戒尺了,她选了那把两指厚,一臂长的过来了。
压倒性的强硬之下,我势单力薄的技巧不值一提。
时间从这一刻变慢,在我完全没做好准备之时,那要将我打成两半的一击已经重重甩了下来。
这一声噼啪有多响,已经无从计议。
皮肉如热油滚过,然后力量穿透进去,好像直扪在了骨头上。
我的全身猛然收缩,头颈往上抬着。在这一刹那,透过书房门穿透进来的阳光打在我的眉心上。
我恍惚了……
第二下打在另一块地方。我的身体现在是泥捏的,遭受捶楚的那一道痕迹,好似扁塌了下去,变形了。
第三下抽在大腿上,双腿经络猛的一麻,血流不均匀了。
第四下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哭。可还是尽量忍着,咬着牙吭哧吭哧带着哭腔:“姑姑好疼,好疼。”
我说疼,打的反而好像更来劲。
“啊——”,我痛苦叫着,手脚并用,开始扭着腰躲避。
可是身后只有无尽的笞打捶楚,躲无可躲。皮肉上一层又一层叠加的疼痛使我再也不能忍受。
我四处抓挠,拼命往回抽着手去挡屁股。两只脚丫也是疯狂乱踢,踢飞了鞋袜,踢的小腿上的那双手快要按将不住。
就连沉重的凳子,也好像微微晃着。
责打暂停了。她们用两条手帕绑住了我的手腕脚腕,再捋顺了我的身子,重新按住。跟着那无比坚硬的戒尺,像是灌了铅的铁一样,继续挥落下来。
被绑的时候我已用尽全力去阻止,奈何无济于事。
此刻完全被动,心防彻底崩塌,不禁嚎啕大哭起来,拼命的呼喊。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姑姑饶命!”
“以后我听话,什么都听姑姑的,再也不敢不听话了……”
“我跟姐姐认错,一定尊敬姐姐……把我当只小猫小狗放了吧……”
再卑微的求饶,换来的依旧是下半截身体快要支离破碎的疼。从尾骨以下到膝窝上方,这么大一片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