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证据吗?有吗?不会是算出来的吧!”黑衣老人哈哈大笑,话语里满是嘲讽之意。
“那算什么,莫须有?”
“长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枉言窥探‘命’‘运’?”
凌空一巴掌打翻司盘,黑衣老人冷笑道:“你知道那两个字意味着什么吗?你也配?”
“你找死!”长眉老者脸上青白一阵,恼怒地就要动手,却被首座喝止了。
“算了,让他走吧。”
“师兄!”长眉不甘地道。
“让他走吧!”首座摆了摆手,幽幽地叹了口气。
“咱们欠他太多,他心有怨气也是正常的。”
“正常什么!整整三万年了!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长眉老者怒骂道。
“且容他一次,最后一次。”首座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近乎哀求。
“唉!”瞧见师兄这般模样,长眉也不忍再说,一屁股坐回了座位上低声骂了一句:“当年就不该留下活口!”
“慎言!”一旁一直不肯说话的清虚子忽地沉声道。
捏了个诀随手打出去,门口的紫气随之散开。
咆哮声中紫气化成了猛兽的模样,朝着自己扑了过来。
当然,这是首座自己眼里看到的。
再比如清虚子耳边就全是咯咯咯的笑声。
黑衣老人看着云殿内神色各异的众人冷笑不已。
人的思维是最难琢磨的,但是通过一定的条件也可以折射出一些东西。
“千万不要自作聪明,比起煌煌天道,你们这些上仙和我一样,都是蝼蚁!”
说罢转身单手一招,紫色气团就乖乖地跟了过去。
八位上仙面露震惊之色。
“你们已经控制不住它了,再用下去就等着反噬吧!做不到无欲无情,还妄想支配一‘道’?”
黑衣老人走了,云殿内却还是一片静寂。
“老了啊。”首座叹了口气,伸出双足撤掉了其上的障目术。
哪有什么皮骨筋肉,双足只剩森森白骨。
“这么多年了,回忆起来依旧如昨日一般啊。”
“我们没有错!”长眉闭目道。
“是非对错,我们说了也不算,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立场,立场不同,意见又如何能一致?”
博丘等人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人说话。
长辈们的恩怨他们或多或少了解一些,但毕竟也只是一些,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不得而知。
所以长辈们的事就让他们解决吧!这是对他们最起码的尊敬。
苏慕远闭着眼,却在心底琢磨着刚刚的那一幕。
对比很明显,他也有了决断,只是不敢表现出来。
偌大的一个太虚观,占了朔北最好的地方,人心却也随之荒芜生长,最是诡异复杂。
老九背着剑,紧赶慢赶到了白头村。
带来的地图上标志着村落的规模,可以看出来并不小,可入眼却是一片空旷。
收起地图,老九眯起了眼。
太虚观眼皮子底下玩这一套,有点意思啊!是真不怕死还是有真本事,拉出来溜溜就知道了。
蒙蔽六识的方法有很多种种,但真实存在的东西是永远抹除不掉的。
盘膝而坐,神识波动而出,瞬间覆盖了白头村所在的每一寸地方。
幽幽冷风吹过,月亮从山坳里跳了出来。
风雪盖住了老九的肩膀,如雕塑,又如枯木。
须弥纳芥子之术广为流传,但修至大成者却寥寥无几。
据说有上古大能,可化草芥为通天建木,化沙砾为一方世界,大世界不灭,小世界就会永远存在于虚无中。
老九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已经把白头村犁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发现不了任何蛛丝马迹,好像这座村子带着人蒸发了一般。
闭上眼,磅礴的神识再次覆盖住了这片土地。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三次、十次、百次。
月亮慢慢地移上了柳梢,一束月光温柔地抛洒在了雪地上。
老九神色一动,猛的睁开了眼睛。
“找到了!”
拔出背后黑剑,觑准虚空轻轻一刺,黑剑一阵颤抖,竟有悲鸣之声隐隐传来。
老九吓了一大跳,但随之也兴奋了起来。
没有刺空,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