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天际突然感觉到情况不对。如果从正常的关系,石丽丽不需要说这样的话,这钱借与不借,都是正常的。但石丽丽的口气跟头几天简直是天壤之别,从最初的冷漠,到现在的热情,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难道石丽丽对自己产生了几分意思?
不过,石丽丽现在是个大龄剩女,虽然有钱,但这样的女人找老公也不见得就好找。借钱的时候石丽丽拒绝他,让唐天际有些伤感,那股劲很难过去。
唐天际应付着笑着说:“老同学,看你说到哪去了,你去见我的时候,我不是正忙着呢。那些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不要再提了。那什么,我还有事在忙。”
“唐天际,你就不会陪我聊聊天吗?我可是求你原谅,你这男人,好像应该有男人的肚量啊。我听高猛说了你的情况,你那小妻子也是我们的同学,虽然比我们小,但了解她的人可不少,你想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石丽丽说的这番话让唐天际立国立刻震惊起来,的确,范兰馨也是商业学校毕业的,不是一个班,商业学校毕竟不大,他们又同时毕业,互相了解的人也不少,范兰馨的所作所为,也许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唐天际又想起他见到的那个油头粉面的男人,他们谈业务,居然谈到了宾馆的房间里,这是糊弄鬼呢。
走之前,来不及调查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但石丽丽显然说的是这个人。
唐天际本想把电话挂了,家丑不可外扬,但一股强烈的愤怒又袭上心头,他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
“老同学,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把事情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你看你,说话怎么这么冷漠呀?我可是凭着一番热情的跟你说话,我听高猛说你老婆把你赶了出来。也许你在人家眼里早就成了该淘汰的垃圾。”
虽然石丽丽这话说的极其难听,但这的确是事实,他们并没有离婚,但基本上跟离婚也就差不多,只是需要回去的时候领个离婚证而已。
唐天际缓和了口气:“石丽丽,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在这里听着,这些情况都在那里摆着,我不说你也会知道。”
“好,那我就告诉你,跟范兰馨在一起的那个男人,过去是物资局的一个领导,现在是物资局下面一个钢材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范兰馨的头。他们两个已经搞在一起,我估计你也不是不知道。”
被一个女人揭穿了这样的丑事,唐天际心里极其难受,但比难受更重要的,他想知道真实情况。
“石丽丽,你知道他们来往有多长时间了吗?”
“据我所知,这个人叫姚景富,范兰馨过去跟姚景富是邻居,姚景富比他大七八岁的样子,范兰馨过去对姚景富就很佩服,这个人的确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但姚景富结婚早,没有给范兰馨机会。在这样情况下,范兰馨跟你结的婚,而一个人结了婚的女人,要追求过去暗恋的男人,那可就方便多了,性质又完全变了。结婚之前那叫恋爱,虽然是暗恋,但问题不大,但结婚之后那就叫出轨。一个结婚多年的男人,遇到自己过去的小妹,喜欢的程度,那是不用说的。所以就发生今天的情况,过去没有机会,甚至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被一层窗户纸捅破,那种爱可以说完全是洪水猛兽一样,想挡都挡不住。”
范兰馨对姚景富的爱真的如同洪水猛兽,这是修筑再坚固的大坝,也难以挡住范兰馨对那个男人的爱恋,而唐天际自己完全就像是一个局外人。
不,他并不是一个局外的人,他完全就是一个障碍,一个碍眼的人。
唐天际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被一记闷棍打得昏天黑地,从恋爱到结婚,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居然毫不知晓。
他马上又清醒起来,他明白了,范兰馨早就暗恋这个邻居,但人家并不知道邻居小妹如此暗恋他,他结了婚,范兰馨看到属于自己的机会没了,就跟他唐天际结了婚,他们结婚后,范兰馨暗恋人家的心也没有死去,由于作为老公的他常年不在家,范兰馨又是一个喜欢搞小情小调的人,一个男人在这样女人的逗引之下,就会轻而易举的投奔到她的石榴裙下,于是两个人就在暗中爆发着火一样的爱恋,这也就是范兰馨婚前和婚后对他大不一样的原因。
听到唐天际沉重的喘息,石丽丽说:“唐天际,对不起,我不是揭你的伤疤,我是说这些已经发生的事实,而这些事按理来讲我也不该说,因为这跟我没关系,你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但是我知道,人家要跟你离婚,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