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丫头,又下了什么?”
“也没什么。三王爷,你今天说的那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觉得还真的很有道理呢!”翩翩假装一脸崇拜的神情。
三王爷怎么也没有料到翩翩是这么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因为上两次领教了泻药的厉害,宇墨也顾不上和翩翩多说,在心里记下这笔账,推开窗,飞奔而去。
不过,这次三王爷倒真的没有拉肚子,因为翩翩根本没有给他下泻药,她下在糕点里的,正是靳宇墨给她的余下的两颗“魇肤丸”。
最终,三王爷终于用三天红肿不退的亲身体验,证明了自己寻到的“魇肤丸”的功效,有多么的神奇。
自宫宴之后,洛尚书对翩翩的关注似乎淡了几分,宫中也并未传来太子和陈珉卉的消息,洛夫人推测,应该是太子担心失去洛尚书的扶持,一时难以作出决断,故还未曾向皇上提起。但是,比起洛尚书,陈安居手中的兵权,似乎是太子更想要的,所以,陈珉卉做太子妃,也是早晚的事。
洛夫人和翩翩谈过之后,对她的监管倒真的松了几分,常常允许一飞带着翩翩出门走走了,只是还是必须换上男装。
有了洛夫人的允许,翩翩的胆子越来越大,偶尔,还敢乔装之后,单独带着露儿一起出门转转。
这样的生活,和以前被关在府中时相比,真是无比的轻松惬意啊!
天渐渐冷了起来,十月末,下了今冬第一场雪。今年这场雪下的早,下的久,也下的比往年都要大,给出行带来了许多不便,商号的生意多少受了些影响,一飞清闲了许多。
雪停了,放眼望去,道路已被积雪掩埋,树枝也被压弯了腰,天地万物披上了一身银装,空气中都是清冷的味道。
这样的美景,却让翩翩心底隐隐生出一些悲伤。很多年前的那些冬天,她也曾爱极了这样的美景,和哥哥姐姐一起打雪仗、堆雪人,在宽阔的庭院中留下一串串深深的脚印和快乐的笑声。
这么多年温暖祥和的生活,几乎让她忘却了那些悲伤,眼前这熟悉的场景,又将她带回那些充满伤感的回忆中。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带来了那场劫难。她想让自己忘却,去过平凡安定的生活,可是有一种复仇的冲动却不时不可抑止的涌上心头。最难的是,她不知道,这仇,到底要向谁去报?
翩翩穿着厚厚的白貂披风,静静的站在摘星阁的楼上,看着无边无垠的天地,呆呆的想着心事,就连楼下一飞的呼唤也没有听到。
一飞叫了几声,见翩翩没有回应,就径直上了楼。
一飞拍了拍翩翩的肩膀,翩翩才回过神来。
“想什么呢?”一飞宠溺的看着翩翩。
“没什么,想着雪下这么大,可得好几天出不了门了。”翩翩收起心思。
“昭贤回来了,叫我们一起去城中的碧陵桥赏雪呢!”一飞说道。
“碧陵桥?”翩翩还真的不知道。
“碧陵桥本是城北的一座古桥。相传二百多年前名噪一时的才女秋碧陵,每日在桥上等待征战沙场的丈夫凯旋而归,最终却因病而逝,临死还在桥上望着丈夫应该回来的方向。后人为了纪念和赞颂她的忠贞,就把这座桥以她的名字而命名。桥北有一片很大的梅林,种着各种各样的梅树,每年冬季开放的时候,都会引来很多人观看,包括一些名门望族。雪后的美景,更有一番不同。往年我和大哥都会去看,只是娘不让你去。今年,娘不管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一飞细细解释道。
翩翩一听,郁闷一扫而光,立刻迫不及待的拉着一飞下了楼,和在大门口等待的昭贤会合,不顾雪厚,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城北而去。
费了好大的劲,一行人才来到梅林,翩翩的鞋都湿了,粘在脚上,又凉又冰。一飞吩咐露儿拿了备下的干鞋子给翩翩换上,立刻暖和多了。
梅林的景色确实很美,一簇簇寒梅傲立雪中,有的还顶着厚厚的银装,有的已被游玩的行人摇落了积雪,露出了白的、粉的花朵,因为来赏梅的大都是京城的一些富贵人家,树下也早早被人清扫出了一条条小路。
翩翩和哥哥们一路走一路闹,不时的抓把积雪塞进露儿的脖领中,或是团个雪球直朝一飞呼啸而去,当然一飞也不甘示弱,一时间乱雪纷飞,笑声激荡,引得其他游客也不禁侧目。
昭贤是个稳重的人,看着他们玩闹,只笑不语。昭贤左看看右看看,径直去赏梅了,不一会就把一飞、翩翩、露儿抛在了身后。
一飞和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