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里?”太子关心的问。
“我要去探望姑姑,可是我的珠花丢了,宫女帮我去找,我自己走了几步,就迷了路。”雪颜低头,有些紧张的说。
“无妨。我让昭贤送你过去吧!”太子热心的说。
“不用了,要不然,我等等那个宫女吧!”雪颜推辞道。
“那个宫女在原地见不到你,可能就回去了。还是让昭贤送你过去吧!”太子耐心的劝道。
雪颜只好点点头,谢过太子,跟在昭贤身后,往西而去。
昭贤是个习武之人,身形矫健,大步走在前方,雪颜自小养在深闺,身轻体弱,跟的很是吃力。走着走着,忽然“哎呦”一声,摔倒在地。
“怎么了?”昭贤闻声,急忙转身。
“脚崴了。”雪颜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可怜兮兮的看着昭贤。
昭贤低头看了看,顾忌男女授受不亲,没敢碰到她的脚,将她扶到旁边的一块大石上坐下。
“你等等!我去叫人来!”昭贤嘱咐一句,飞快的向前跑去。
雪颜看看昭贤离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的脚,也许是因为疼痛,泪水滚滚而落。
很快,昭贤就满头大汗的跑回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太监抬着一顶轿辇。
众人将雪颜扶上轿辇,昭贤看雪颜一脸泪水,急忙说:“你们送王小姐去绮云宫,我去叫太医。”说罢,又急急而去。
不远的路程,雪颜的泪水却将衣襟都打湿了。
到了绮云宫,黎贵妃又生气又心疼,急忙叫人将雪颜搀进房中,又要狠狠责罚那名宫女,被雪颜苦苦劝住了。
太医卢凌很快就来了,细心诊治了一番,说没有大碍,也无需用药,休息一下就好了。
昭贤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雪颜的泪水却未曾止住。
太医和昭贤告退离去,两人本是好友,出了绮云宫边走边聊,卢凌笑着对昭贤低语:“王小姐的脚根本就没有扭到,这么做无非是想得到三王爷的怜惜罢了!”
黎贵妃示意宇墨上前安慰,宇墨深吸一口气,换上另一幅面容,躬身温柔的安抚道:“雪颜莫要担心,御医说休息一下就好了。别哭了!”
雪颜看了看他,泪水流的更欢了。
宇墨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强压下怨气,直起身说:“我府中有从云南带回的好药,我即刻回府拿来,敷上就好的更快了。”
说毕,也不去看黎贵妃不满的眼神,径直出了绮云宫。雪颜也慢慢止住了哭声。
宇墨一回府,就怒气冲冲的进了房中,丫鬟思雨奉上一杯热茶,宇墨接过,狠狠的摔在地上,怒喝:“贱婢!本王早就戒茶了,你忘了吗?”
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茶水飞溅,思雨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停的磕头:“王爷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王爷饶命啊……”
“就会哭!都只是会哭!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宇墨指着门大吼。
思雨急忙爬起来,战战兢兢的跑出房中。
宇墨心中烦躁,重重的摔上房门,转身拂袖将桌上的东西一扫而光。
眼前总是浮现一双饱含泪水、盈而不落的眼睛,是谁?是王雪颜?是思雨?还是……
心怎么那么痛呢?痛的无法站立,痛的像是要窒息。
是哪里不对?是谁下了魔咒?是谁让他想要痛痛快快的大吼几声,是谁让他想要不顾一切的放纵一次自己的心,到底是谁?
何必自己问自己呢?答案已然在心中。
他虚软的倒在榻上,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助和蚀骨的孤独感紧紧包围着他,让他不能呼吸,不能思考。
可是,靳宇墨就是靳宇墨,东西摔了,人骂过了,脾气发了,心也痛过了,他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呆呆的仰望着房顶,片刻,紧紧的闭上眼睛。
下人们都在院子里紧张的守候着,没人敢离去,也没人敢上前。
许久许久,临近午时了,下人们正忐忑不安的时候,房门“吱”的一声打开了,靳宇墨慢慢走了出来,一双眼睛红肿着,满脸的疲惫:“去拿我从云南带回的药来,备马,我要进宫。”
自从那夜酒醉之后,翩翩就再也没有见过宇墨,想起那夜的事,翩翩心底就隐隐有些不安,既想见到宇墨断了他的念头,又害怕见到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出了正月,从宫里传来好消息:太子已经向皇上请旨,要册封陈珉卉为太子妃,皇上已经允了,已经督促下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