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跟你在一起,我心情本来就不怎么好。”顾景霖嫌弃道。
蔚湘很想对着他翻白眼:“那你还叫我来!早知道就该在家里睡懒觉!”
“少个背包打伞的佣人。”说完打开后座车门,取出昨晚蔚湘帮他收拾好的双肩包扔给她。
蔚湘下意识伸手接过,沉得手都快断了。
“适当的时候,男人还是应该展示一下绅士风度。”她暗示道。
顾景霖两手空空,往前走:“你别背着风说话,我听不见。”
蔚湘:“......”
顾景霖的宾利牵制着那个畜生,抛在半路。走了十来分钟,终于遇到一辆出租,拦下后直奔苍山山脚。
黄金周人就是多,天还没亮,已经人声鼎沸。
蔚湘只爬了五分之一,就感觉自己腿快断了。此时原本在她身上挂着的包,早就背在了顾景霖身上。
她撑着膝盖,坐在歇凉的亭子里,气喘吁吁:“我不行了。”
“佛祖还在山顶,等着普度你。”
“再走下去,他老人家就该超度我了。”
顾景霖冷眼盯着她,“你如果想在这儿过夜,就继续歇下去。”
“我可以坐缆车。”蔚湘早就把偷懒的主意想好了。
顾景霖也不反驳,只是拎着两只背包晃了下。蔚湘全部家当都在里面。
“还给我!”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顾景霖已经抬起长腿,往上走。
蔚湘跟不上,但又没有停下来的资本,走得很绝望。
“顾景霖,我再也不和你出来爬山了!”她气闷地喊道。
前面那道挺拔清朗的背影一顿,男人扭过头,声音低低地:“放心吧,这是最后一次。”
蔚湘心里像被沉沉的石头压住,凝着一股气,闷声不吭地跟上他的脚步。
之后她再也没喊过累,拼命地做到和他并肩前行。似乎真的把这次当做是最后一次来珍惜。
等到了寺庙,蔚湘感觉自己两条腿都不是自己的了。她从山顶望下去,云雾缭绕,一股自豪感油然而生。
进了寺庙,一位穿着宽大袍子的僧人走了出来,念了声佛,便对顾景霖说:“顾先生,实在不好意思,今天来的客人太多,就只剩一间房了。”
那还怎么睡?蔚湘立刻看了过来。
顾景霖随遇而安地说:“出门在外,没那么多讲究。麻烦师傅安排一下。”
僧人见他通情达理,笑得一脸轻松,应了一声,领着两人往里走。
晚上四周都黑乎乎地,蔚湘累得也没什么观赏的心情,撑着力气跟着他们来到后院。顺着走廊而行,一间间房里都传出响动,果真是住满了人。
“两位施主,就是这儿。山顶物资稀缺,望二位不要嫌弃”僧人交代道,“一会儿会有人把
晚饭送来。”
“谢谢”顾景霖客气道。
等僧人一走,蔚湘便垮了形一般软倒在床上。感觉整个人都要废了。
她迷迷糊糊地,快要睡过去的时候,感觉到有人在碰了碰她的脸。
“起来吃饭了,不是一路上都在喊饿吗?”是她在做梦吗,顾景霖对她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和言细语。
竟然是梦,她就无所顾忌了,耍赖般地扭动着身体,“我现在连抬起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你喂我好不好?”
静了几秒,有只勺子凑到了她的唇边。下意识地张嘴,润口的清粥便顺着喉咙咽下,胃里暖暖的舒服。
这感觉怎么这么真实?
蔚湘越想越不对劲,睁开眼,就见顾景霖端着碗坐在床边,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自己。
她赶紧起身,喃喃道:“还以为是在做梦。”
顾景霖冷哼:“让我伺候你,你的确做梦都要笑醒。”
现实和梦境,蔚湘这会儿才转换过来,忙伸手去端碗:“我自己来。”
顾景霖拿着碗往旁边躲,“这是我的,你的在那儿。”
说完朝靠窗的木桌抬了抬下巴。
蔚湘看过去,桌上只有一个大瓷碗,里面装着几个玉米窝头。看着就噎人。
她可怜巴巴地说:“可是我想喝粥。”
在那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注视下,顾景霖心安理得将碗里的粥喝了个精光,亮了个碗底给她看:“没了。”
蔚湘刚要张嘴,顾景霖淡然地扫视过来,抢先道:“又想拿风度